老闆呢？」
沈茹冰看了一眼張凡。
兩天前，水桶婦來過診所，給沈茹冰一個宣傳單，抬頭印着「省城醫藥聯合會中草藥協會」，上面開列了數百種中草藥的批價格清單。奇怪的是，那價格奇高，有些甚至比零售價還高。
沈茹冰不知對方底細，推說要跟其他股東商量一下，暫時打走了水桶婦。
看來，今天水桶婦找上門鬧事了。
「嗯，我和她都是老闆。」張凡冷靜地說。
「效益不錯呀！」水桶婦惡意地冷笑着，「什麼時候開始營業的？而且還在賣藥？我問你，藥從哪裏進的？」
水桶婦厲聲大嗓，如鈎目光直視沈茹冰。
「都是正常手續，不用你操心。」沈茹冰有張凡在場壓陣，底氣足了許多，翻了水桶婦一眼，低頭繼續給患者寫方子。
「你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嗎？不知道我沒關係，省城醫藥聯合會中草藥協會你總該知道吧！是管所有診所的！所有涉及中草藥的診所藥店，都在我治下。」水桶婦雙手叉腰，高聲喝道。
「治下？」沈茹冰冷笑一聲，「我不需要你治。」
「需要不需要你說了不算，而是要問我！我告訴你，你必須遵守中草藥協會的管理和領導，到協會統一的正規批點去批正規中草藥！這是制度！是法律！明白嗎？」
「你那價格，比炭還黑！」沈茹冰冷冷地譏諷。
「價格黑？你敢公開誹謗協會的聲譽？你是不想在省城混了吧？告訴你，省城中醫藥這塊，老娘說了算，你不服我管理，還不如趁早收攤，免得我動手！」
張凡見對方實在太狂了，不由得站起來，「哎，我說你這個女人，你什麼來頭，說話口氣這麼大？」
水桶婦大概正等着別人問她這句，立時高度興奮起來「我老公和我弟弟，都是省市衛生系統的人。」
「誰呀？敢報個名出來不？」
「說出名字來嚇死你。你們最好不要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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