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說?」
「北夷國已經被我們打的節節敗退,倘若他真的是北辰國的人,絕對不會看到東慕國將北夷吞下,經過昨日的一役,他心中已然有數。」
慕淵的話一落,慕子琪便明白了他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說,之後的幾天,這位國師不甘心,可能會垂死掙扎一下,待真的對北夷國失望,便會從拓跋宏的大軍之中消失?」
「對。」
想明白了事情原委,慕子琪這下也不着急寫奏摺了,喝了一口茶起身朝着營帳外走去。
「你們就在這兒好好相處吧,本世子告辭了。」
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慕子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裏,很有眼色的將空間留給兩人獨處。
雖然接受了謝言就是俞琬琰的事實,但還有很多地方沒想明白,他覺得,有必要好好靜靜,想清楚這一段時間自己是如何犯傻的。
營帳之中,俞琬琰將慕淵的茶杯斟滿,想起了從昨天晚上起就沒有見面的沈向晚。
心中暗自思索,想必沈姐姐,已經見到了自己想要見的人,這趟北疆之行,也算是值了。
「鳳將軍什麼時候回來?」
倘若不回來,沈姐姐豈不是要住在山洞之中?
「按照原計劃,再待幾天,昨日一戰打亂了北夷國的兵力部署,待他們緩過神來,才是最艱難的時候。」
而鳳尋這個王牌,則是需要最後出場。
俞琬琰點點頭,心想她可能在北疆待的時間不會太長了,北夷國送上降書,便是他們回京之時。
「你怎麼會來北疆?京城還好嗎?」
昨日俞琬琰來的太過突然,就算是慕淵事前知道她要來,見到真人的那一刻也是激動的,兩人一晚上的時間也沒能說上幾句話,如今坐在書桌前,也有了時間聊天。
俞琬琰歪着頭,眼睛彎成了月牙狀。
「幾日前,鳳將軍失蹤的消息傳入京,沈姐姐便收到了他報平安的信物,於是離家出走,打算千里會情郎。作為沈姐姐的閨中密友,我也不能落後不是?」
慕淵低笑,被她神奇的邏輯給驚得啞口無言。
「所以,琬琬便千里尋夫嗎?」
「是啊,慕世子,可還歡喜?」
只要沒有肢體接觸,俞琬琰的智商還是在線的,此刻正笑吟吟的打算調戲回去。
慕淵對抬頭,在她那亮晶晶的雙眸之中,清晰的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嗯,歡喜。」
不僅僅是歡喜,而是歡喜到整個人都爆炸。
慕淵抬手,將她落在肩上的髮絲順到身後,露出她清晰的輪廓,看向她的眼神,專注而深邃。
俞琬琰「」
調戲不成反被調戲,說的就是她吧?
「呵——」
對面的男人輕笑,俊逸的臉上露出一個顛倒眾生的笑容,眼神里出現了一絲揶揄。
「阿淵,你變壞了。」
某人控訴。
慕淵看到對面的女人有要哭的跡象,雖然知道她是裝的,但也忍不住收了臉上的笑容,一本正經的再次出言調戲。
「嗯,琬琬你接着說,為夫保證不打斷你。」
俞琬琰「」
抓起手邊的衣服,直接朝着對面的男人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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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早飯,因沒有戰事,難得沒有人來打擾兩人,於是一個看着手中的底圖思索接下來的兵力部署,一個拿起畫筆,將面前風光霽月的人影一筆一筆的勾勒出來。
歲月靜好。
望着自己筆下成型的輪廓,俞琬琰滿意的露出一個笑容,果然畫自己喜歡的,心情才是最愉悅。
慕淵側身,將她的動作收入眼底,體會到了她此刻的好心情。
「怎麼,史冊還沒畫夠?」
俞琬琰驚訝,「你知道?」
「嗯。」
怎會不知,自他離京之後,俞琬琰的一舉一動,他都知曉。
對彼此想念的人,不僅僅只有她,還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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