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紛紛議論起來。
大家都紛紛的小聲說,蕭恪這是表面責罰段蒼龍,實則是在救段蒼龍呀!
大家都有點不能理解,段蒼龍以前得罪蕭恪那麼狠,為什麼蕭恪現在有機會報復段蒼龍,卻要主動放過段蒼龍?
秦冰卻是似笑非笑的望着蕭恪,心想:好小子,我幫你出頭,懲罰段蒼龍。你倒好,拆我的台是不?
不過,秦冰也知道蕭恪的用意,蕭恪這是在維護自己的手下呀!
這在軍中是很常見的,所謂驕兵慣將,意思是說自己的士兵要驕着,自己的將領要慣着。不然的話,上了戰場,誰願意為你賣命?
秦冰知道蕭恪這是在籠絡手下人心,她自然不會拆蕭恪的台,只佯裝慍惱的說:「你是他的隊長,他怎麼處理,自然你說了算,不過改日他再違抗你的命令,到時候你管不了他們這批人,不要再來找我。」
說完,秦冰就裝着生氣的甩袖而去。
秦冰走了之後,段蒼龍立即屁顛屁顛的跑到蕭恪身邊,既是感激又是感動的說:「隊長,你放心,以後你就是我老段的大哥。你叫我往都走我絕不往西行,你叫我抓雞我絕不攆狗。」
段蒼龍說到這裏,還看了看蕭恪其餘的八個手下隊員,然後語氣不善的說:「如果有其他人不聽大哥你的命令,我也絕饒不了他們!」
蕭恪的其他幾個手下隊員聽到段蒼龍這話,都面面相覷,心想:得了,前兩天鬧得最凶的段蒼龍,從現在開始已經變成隊長的頭號走狗了!
沒多久,所有的人都躺下繼續睡覺,明天還要繼續趕路前往銀杏鎮。
半夜,蕭恪急尿醒來了,拿起身邊段蒼龍給他做的簡易腋拐,自己小心翼翼的掙紮起來,然後一拐一拐的朝着山廟外面出去,隨便找個地方噓噓完畢,然後原路回去,一個聲音卻忽然在他耳邊響起:「你收買了段蒼龍的忠心,夜尿不把他叫醒,讓他攙扶你?」
蕭恪被這個聲音嚇了一跳,連忙的轉頭張望,然後就發現秦冰赫然站在不遠處的樹下。
蕭恪剛剛想問秦冰怎麼會在這裏,難不成她跟蹤偷窺自己?
但是他立即注意到,秦冰身後兩株樹木之間,扎着一張吊床,很顯然她今晚是在這裏睡覺的。自己半夜起來噓噓,竟然不小心跑到她睡覺不遠的地方來了。
瞬間,蕭恪額頭就微微冒汗。
他連忙的說:「段蒼龍傷得不輕,現在也睡沉了,我沒有叫醒他。長官,沒什麼事情,我先回去休息了。」
秦冰卻喊住了他:「等一下!」
蕭恪硬着頭皮回頭:「長官,還有什麼事情嗎?」
秦冰:「從你今晚跟段蒼龍打鬥的情形來看,我發現你沒有半點戰士的訓練基礎,就連最基本的軍中格鬥術都不會。聯想到你之前跟我說過,你這套戰士的衣服是撿來的。難不成,你真的不是逃兵?」
蕭恪聞言一驚,自己好不容易當上十夫長,而且剛剛收服段蒼龍這些手下,難道自己不是帝國戰士的事情就要被秦冰發現了,自己這些天的努力,要前功盡棄了?
他本想撒謊的,但是迎上秦冰那如果寒星般冷冽的眸子,他最終咬咬嘴唇:「是,我當初就已經跟你說過,我不是逃兵,也不是帝國戰士,只是一名難民。如果長官要趕我走,現在還來得及。」
蕭恪本以為承認了之後,秦冰會趕他離開。
但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秦冰雖然有點驚訝,但是卻說:「怪不得,那我之前把你硬生生的當成逃兵來處理,還真是我的疏忽了。不過,你既然已經加入了我的隊伍,就別想離開了。而且你以前逃兵的身份雖然假的,但是我給你的那張十夫長任命書,卻是帝國承認的,你現在不管走到哪裏,都是一名真真正正的帝國十夫長。」
「啊?」蕭恪有點驚喜:「那長官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繼續留下來擔任十夫長,繼續跟着你執行任務了?」
「當然!」秦冰給出肯定的回答之後,她又說道:「不過你之前並非逃兵這件事,就不要跟人提起了,知道嗎?」
秦冰說這話的時候,微微有點臉紅。
因為把蕭恪當成逃兵這件事,是她的失責,現在不准蕭恪跟別人提起,有點兒隱瞞她工作失責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