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要跟我走?」
「你到底是誰?跟你去哪?憑什麼?」
禽鳥眼眸閃爍,問出了三個問題,不過眼底還是閃過了一絲悸動以及冷意。
「就憑這個!」
陳閻勾了勾手指,纏繞的灰白色氣流宛如最大的誘惑!
他永遠不會忘記,那彼岸花對於這些傢伙,乃至對於自己的恐怖誘惑力,眼前這個不知道來歷的禽鳥能夠堅持到現在,已經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不過陳閻的心也提了起來,是非成敗,一念之間!
禽鳥青幽色的眼眸發出了詭異光芒:
「殺了你,我同樣可以得到!」
陳閻聽到一聲大喘氣的聲音,這是來自於這具身體之中的另外一個人。
如果此時這具身體由秦元徹把持,他估摸着都得尿出來了。
「你殺不了我!這具身體不算什麼。況且為了這區區一縷陰氣就要跟我動手,那也只能說明你的確不過如此,也不配跟我走!」
陳閻說到這,陰魂緩緩從這具軀殼之中出來一點,血紅色瞳孔望向禽鳥,隨後一指點出,這一次竟然直接沒入了這禽鳥身體之中。
它這般作態,禽鳥反而一時之間有些驚疑不定,看着那朝自己漂浮而來的一團精純陰氣,反而有些不敢吞噬了。
不過它最終還是沒有抵抗住這種誘惑,或者說是無所畏懼,看着那灰白色的氣流流轉,雪白的喙張開,一口將其吞吃掉。
「嘶!」
一聲怪異的啼鳴從口中響起,霎時間,陳閻眯眼望去,只見這禽鳥渾身翎羽越有亮色,青幽色的眼眸更添了三分詭異!
「還有嗎?再給我!再給我!」
這恐怖的讓人上癮的特殊快感讓這禽鳥青幽色眼眸有些發紅,瞬間就飛到了面前,如同鋼刀一般的利爪和喙閃爍着妖異光芒。
甚至一隻利爪已經刺入了這具身軀的肩膀之中,刺痛感傳來,陳閻卻沒有什麼在乎,任由這黑紅色鮮血緩緩從肩頭流淌而出。
「閻君…閻君老爺!求你了!」秦元徹如果能控制軀體的話,幾乎都要當場跪下了。
陳閻並不理他,平靜的開口道
「跟我走,這些東西隨時都有!」
那種快感漸漸消退,禽鳥眼眸恢復了原樣,只不過這次,它有些沮喪,陳閻看得出來。
「我沒法離開,這處大墳所在,我只能在這周圍百里內行動,根本沒法離開!」
「這些都不是問題!」
陳閻露出笑容,說出這種話,代表這位真的動心了!
「你可知道我是何來歷?」
禽鳥突然開口道。
陳閻點頭:
「若所猜不錯的話,應當是那羅剎鳥吧?我先前聽人說過一次,說是有羅剎鳥出入,喜食人眼珠,善於魅惑化形。」
禽鳥側過頭來,雪白而尖銳的喙張開,翅膀輕輕煽動,那雙雪白的利爪竟然停落在了這道身體的肩膀上。
陳閻露出笑容,伸出手去,驀的,一張黃紙已經出現在了手中,他緩緩邁動腳步,這黃紙就已經被貼在了那個雪白的無字石碑上。
他呼喚『酆都』,進行吞併。
「我不知道你究竟是何來歷,但是我能夠感覺到一些不同之處,我且先不去問這些,不過你要先回答我一件事,我泱泱華夏何時驅逐韃虜,恢復中原?!」
陳閻一愣,詫異的看向肩頭灰黑色大鳥。
這個『羅剎鳥』,似乎也並非是自己所想那般,僅僅只是一個有智慧的貪婪鬼物。
不過他還是淡淡道:
「為什麼會問我這個問題,又怎麼會以為我能夠知道這種問題?」
「感覺!」羅剎鳥回答道。
陳閻輕笑: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大概還有一百八十七載。」
「如此說來,這一百八十七年後便為前朝之景?」
「或許算是吧!也或許要好,或是更糟一些。」
陳閻模稜兩可道。
似乎是想到了什麼,羅剎鳥不在多說。
此地為京師要地之外,當年改換日月之時,一些個不願屈從於入京韃虜的文人武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