噁心,她被秦司霆和顏母噁心到了。
兩個人竟然能配合着演戲,來坑她去意大利。知道在京城,有相思護着她,他們不敢明目張胆摘她的腎,取她的眼。便聯合演了一齣戲,把她騙去意大利。
放在她身上,秦司霆和顏母是噁心的。
但放在顏傾身上,秦司霆是痴情,而顏母是疼愛。
能有這樣大的區別,最終不過是因為顏傾在他們心裏,比她重要罷了。
算了,不想了。
免得頭疼。
顏城果然有點頭疼了,皺着眉頭細細念了幾聲。
溫和柔軟的指腹觸及到她的太陽穴,輕輕揉了起來。剛揉了一下,她下意識拍開他的手。
將秦司霆的手瞬間拍落,她才發現自己如此過激。原來身體,已經這麼排斥秦司霆的靠近,也許是一件好事。
抬頭,看着秦司霆神情並不太好的臉。「剛剛睡着了,條件反射的動作。」
「夢見了什麼?」看起來表情有些難受。
「沒什麼。」
秦司霆把眼鏡摘了下來,顏城本能地吸了一口涼氣,將身子往後倒。
差點摔倒,腦袋離駕駛座車座還有幾公分時,就被他攬了回去。「小心撞着頭。」
目光在他臉上停了幾秒,脫口而出「你要打我嗎?」她不過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已,沒必要摘了眼鏡,不偽裝矜貴優雅的表象,以私下陰沉的模樣來教訓她吧?
男人笑了一下,將眼鏡放進衣服口袋裏。
把人摟了起來,摟在懷裏。微微彎腰,腦袋靠在她肩膀上,「一天到晚在想什麼?我為什麼要打你?」
話音落,車子裏便安靜了下來。
夏風繼續認真開車,開了二十分鐘,抬眸望了一眼後視鏡。
男人趴在女孩肩窩,閉着眼睛,好像睡覺了一樣。
閒適,安靜。
顏城也能感覺到他呼吸變得平穩,大概是睡着了。
但她就很不好受,她並不想睡覺,也不想離他這麼近,卻又無法動彈。
到了梨園門口,她兩條腿都麻了。
完全動不了。
秦司霆笑了她一聲,將她抱了出去,抱着進了梨園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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