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蛙叫。她和顏傾坐在樟木樹下,黎千程跑了過來,遞給她兩一人一顆糖。
指着天上的北極星,「我給你們講個故事?關於北極星的。」
無論日月星辰如何變幻,夜晚的北極星,一如既往定在相同的位置。
以它固有的軌跡,日復一日,年復一年地運行。
因為它在等人,怕自己走了,等的人會找不到家,看不清回家的路。
顏傾現在腦子不正常,忘掉了一切。但是黎千程還是在等着她,如最初的那樣。
她一直沒忘記,那天看到的。
從屋頂下來,會經過三樓主臥的臥室門。訓練過的人,聽力都比較好,能聽到常人不易察覺的聲音。
房間隔音效果巨佳,但是她還是聽到了黎相思那一星半點的嬌糯聲,曖昧又親昵。
垂在身側的手,漸漸收縮。
立馬抬腳離開了三樓。
侑夏又在二樓的陽台吹了許久的風,吹得腦子清醒了些,她才離開。
膠囊房,燈關着,艾北應該睡了。
侑夏放輕了聲音,走到床邊,脫了外套掀開被子躺了下去。
剛躺下,一隻有力的手臂便將她攬進了懷裏。男人腦袋搭在她肩膀上,親了親她的臉。
「黎千程……」
「我和艾北換了間房,是艾北要換的,她說這個房間她住着不舒服。」
已經在黎千程房間睡下的艾北「……」
「那你睡她的那張床去,別挨着我……」
讓他別挨着,他反倒更加挨着。
將她翻了個身,低頭便吻了上去。
侑夏懵了,房間這麼黑,他找位置也找得太准了。
等她反應過來要伸手去推他,男人卻先一步握住了她的雙手。「夏夏,就一會兒,半個小時?」
明白了他的意思,侑夏掙扎得更厲害了。「黎千程,你說過要放過我的,你說過的……」他難道還想強迫她懷孕?他想囚禁她一輩子嗎?
就因為她犯了個錯,而且那個錯還不是她主動去犯的。
她不該讓顏傾替她去出任務,她錯了。可是,並不是她要顏傾去的,她明明什麼都不知道。
顏傾就是寶貝,她就是不堪的玩意兒?
「黎千程,我不是故意讓顏傾替我出任務,我沒那麼狠心讓她去死。你為什麼就是不肯……不肯放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