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手不停地在水面上扑打,求生的本能。
「腦子清醒了麼?」黎相思將她提起,黎可期頭髮濕透,沾滿水的小臉,離盪起劇烈波瀾的水面很近。只要黎相思稍稍用力,又可以把她按下去。
「給寒沉下藥?在國外待了段時間,把腦子弄壞了?」
「黎相思你神經病!爺爺不會饒了你。」
夏風燥熱,落進古老的祠堂里,卻還是捂不熱祠堂的陰冷。
黎相思輕笑了聲,那股子寒,倒是比祠堂更冷了幾分。「把你淹死,也沒太大關係。」話落,又將她按了下去。
這次她沒急着將黎可期提上來。
只是靜靜地站着,看着水面上「咕嚕咕嚕」冒起的氣泡。有那麼一瞬間,她真的想讓黎可期溺斃在這水池裏。
一而再再而三地對她挑釁,她沒意見。
但涉及了寒沉,黎相思便清冷不起來了。
一個人總是有底線,縱然性子清冷與世無爭,但全身上下也會有一處逆鱗。
見黎可期的雙手有些虛脫無力了,黎相思才將她拉了起來。翻了個身,後腰靠着泉水池池邊。
面朝上,池水浸透了黎可期的頭髮,水面浸在她的耳朵邊緣。
「還要喜歡寒沉麼?」
黎可期是真的有些喘不過氣了。
眼睛略睜不開,大口大口地呼吸。陽光落在她的臉上,將她被池水凍慘以及缺氧變白的臉,襯托得更白。
模糊的視線里,裝進黎相思的臉。
陰鬱的眸子,清冷的面容。好像,她再說一句喜歡寒沉,黎相思真的會將她淹死在這裏。
她不信。
黎相思不敢弄死她的,有黎老爺子在,黎相思不敢!
畢竟,她黎可期才是黎家真真正正的大小姐。黎相思,是個冒牌貨兒。
睜開了眼睛,咳了幾聲。看着黎相思,黎可期笑了,「黎相思,你爭不過我。總有一天,我會讓你跪在我面前,看着我挽着寒沉的手,求我。」
「嗯。」女人清冷地應了一聲。
看着她面不改色,黎可期背脊一涼,頓時恐懼浮上心頭。「黎相思你敢!」
清澈的水面,當即蓋過了黎可期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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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6黎相思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