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他更沒有考慮過這方面的事。感情對他來說是奢侈品,他只需要一個溫柔賢惠的妻子,可以生兒育『女』,贍養老人,做他的賢內助。可惜的是,這些年東奔西跑,卻一直沒有遇到一個合適的對象,有的只是孤獨寂寞時的身體慰藉。
雖然是四月底,可是位於南半球的智利卻要迎來冬季,安托法加斯塔雖然不冷,可是卻進入了季風期。這種情況下,即使是經驗最嫻熟的飛行技師,也不敢駕駛直升機在氣流多變的山區飛行,只能乘坐汽車前往工廠考察。
蜜雪兒吃了『藥』,就振作『精』神去衛生間洗漱。周子夜撥通了家裏電話,母親每天晚上吃了晚飯就要休息,在智利,每天也只有早上這會時間才能跟她聊兩句。
電話響了一下就被接通了,母親的聲音傳了過來。「多多,早上就聽你姐姐說你已經到智利了,不過怕影響你休息,我就沒有跟你聯繫。那邊現在天氣應該變冷了吧,你要注意保暖。」
「媽,我這是在智利的北部地區,屬於熱帶沙漠氣候,氣溫比家裏都暖和。你不用『操』心我,吃『藥』了嗎?」母親的糖『尿』病因為最開始沒有得到及時治療,後來引發的心臟病和高血壓一直需要不間斷的吃『藥』,四個小時一次。只從中了一次風之後,母親失去了行動能力,就開始需要人照顧了。
還好周子夜的工作報酬很高,才能支付這高昂的醫療費用,還請了一個退休的護士幫忙照顧母親。有個老人跟自己的母親作伴,也能慰藉一下她空虛的心。
「已經吃了。今天許夢來了家裏,還給我買了不少了補品。看到她的孩子,我就想要不是我拖累了你,你們的孩子也該有這麼大了。」
周子夜安慰着她說道:「我已經準備調回山海了,我答應你,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個合適的『女』人結婚,給你添一個大胖孫子。」
「好……好……要是能夠等到,也不枉我拖累你這麼多年了。」母親的聲音哽咽了起來。
周子夜安慰着她說道:「媽,我是你兒子,沒有你就沒有我,這怎麼能夠叫拖累呢?有你才有家。」
跟母親聊了一會,等姐姐周子晨要伺候母親睡覺,才掛了電話。自從家庭巨變後,又得了重病,母親曾經不止一次想要自殺。特別是在他曾經的『女』朋友許夢受不了要天天照顧母親,離他而去的那段時間,母親更是覺得拖累了他,甚至絕食過一段時間。周子夜不得不請假在家守候着她,直到她情緒平復一些。
那段時間,也是周子夜這一生最困頓的時候,房子抵押的貸款消耗一空,工作剛剛進入正軌,工資也還不高,為了高昂的醫『藥』賬單自己節衣縮食。因為醫『藥』費,還害的姐姐跟她那個狼心狗肺的老公離婚。
最後還是公司的英國老總埃爾曼得知了周子夜的窘境,『私』下借了20萬給他,才讓他度過那艱難的時刻。也是因為如此,即使在如今有大公司以五百萬美元的年薪來挖他,他卻從來沒有動心,人總是要知恩圖報的。
在目前的業界,他雖然不是最拔尖的『交』易員,可是東方人的身份,讓他在與亞洲許多國家的公司接觸的時候,也有一些地緣優勢,雖然不像少數『交』易員一年可以掙到上千萬美元的報酬,可是一年兩百萬美元,也算是行業內的佼佼者了。對現在的工作環境,工作報酬,以及生活狀態,周子夜都十分滿意。如果母親的病情能夠得到有效緩解,那麼周子夜也就別無所求了,可是他自己也明白,這只能是個奢望。
餐廳里,被保羅先生安排來接他的兩位司機正跟周子夜的幾位下屬開心地聊着天,見了周子夜,對他一個東方人能夠當西方人的領導也沒有多少驚奇。在智利,日本人可是比許多西方人都受歡迎,也改變了他們對東方人的印象。在這一點上來說,小鬼子還是做的不錯。
兩位司機雖然對眾人很客氣,可是提到自己的公司卻也充滿了自豪感。安托法加斯塔既是城市的名字,也是公司的名字,這個全球最大的『私』人礦產公司,能夠以城市的名字為集團命名,在本地的勢力龐大的就可以讓人有個直觀的印象。即使是在智利國內,這家公司也融進了智利本土最強的利益集團,即使是智利的國家銅業公司,也絲毫不敢小瞧這家『私』人公司。
周子夜這次的聯絡人,就是安托法加斯塔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