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有個好舅舅,她老婆婆早就把她給休了。」崔來娣翻了個白眼罵道。
佟季平剛好路過這裏,沒有聽到她們說話的前半部分,只聽到了李秀菊和崔來娣說陳芳芳。
他蹙起了眉頭,聽着這些粗俗的話語,他能想像到這些人說林晚的時候也是用的這樣的話,甚至是比這些話還要粗俗不堪。
他媳婦那麼好,憑什麼被她們這樣說?
佟季平頭一次升起了要離開這裏的念頭,要是去了城裏,城裏都是文化人,肯定不會這樣在背後說道人。
此時頭腦還很簡單的佟季平還是一派天真,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的地方,就少不了在背後議論人的行為,區別不過是一撥人有文化,一撥人沒文化罷了。
崔來娣和李秀菊看見了佟季平,忙都閉上了嘴,低頭做活。
佟季平心裏有氣,見着這兩個人就像是沒看見似的,直接走了。
紡織廠食堂里,安靜了幾天的李慧芳又開始作妖了。
這回她作妖的對象依舊是林晚。
林晚覺得自己在食堂裏面遇上這麼一位,也是她倒了霉了。
「趙叔,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不知道這個罐子裏面裝的是料酒。因為之前它一直是裝油來着,我就以為這裏面裝的還是油呢,我不知道這個罐子換成了裝料酒了。我之前看林晚炒菜的時候就是從這個罐子裏面舀的油,我再炒菜的時候就沒再注意。」李慧芳眼圈都哭紅了,抽抽搭搭的對趙叔說道。
趙叔黑着臉,半天沒有說話。
林晚冷冷地看着李慧芳,這人裝的可憐兮兮的,可是句句都要攀扯上自己,真是寧願自己背上處分,也要拖上她一起啊。
就為了一個小張,值得嗎?
「要不是小李嘗了菜,今天這個沒有放油的菜是不是就要被端上去給工人們吃了?炒菜放沒放油,你還看不出來嗎?放了那麼多料酒,炒出來的菜味道不一樣,你炒的時候聞不到嗎?」趙叔拍着桌子斥道。
李慧芳一臉委屈樣,「不,不是,趙叔你聽我解釋,我今天感冒有些鼻塞,聞不到味道。我炒菜的時候我姑來找我,我就讓張大娘幫我炒了幾下。」
張大娘聽着李慧芳這是要攀扯上自己,立刻就不願意了,手一拍桌子,桌子震了幾下,她一嗓子就喊了起來。
「李慧芳,你自己做錯了事情,別亂攀扯人!你自己今天中午做的是新菜,老娘根本就不會做,我就是幫你扒拉幾下,別的啥都沒動!你自己天天為了進小食堂拿食堂里的菜做練習,我們都沒有人說你啥,你別蹬鼻子上臉!」
林晚想起來了,李慧芳針對自己現在又多了一個理由了,那就小食堂的名額問題。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做新菜那是和趙叔已經報備過的,跟小食堂的事情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罐子裏面放的是料酒,不是油。明明我之前都看見林晚從那個罐子裏面舀油出來了……」李慧芳眼睛瞥向林晚,那眼神要多委屈有多委屈,引得大家的視線都落到了林晚身上。
林晚就等着這個時候呢,她什麼話也沒有說,進了廚房拿了兩個看着一模一樣的罐子出來。
「這個是油罐子,昨天新拿出來裝油的。這個是裝料酒的,從我來食堂工作開始,它就一直裝的都是料酒。這兩個罐子因為外面的花紋顏色是一樣的,還都是小藍花,所以不細看的話很難分出來。昨天王大娘往這個罐子裏面裝油的時候,就用筆在罐子口畫了記號,方便區分。王大娘,我記得你昨天畫完了記號之後,跟我們大家都已經說過了,是吧?」林晚向王大娘求證道。
王大娘忙不迭地點頭,這件事她可不想摻和進去,再說了這裏面她也沒做錯什麼事。
「對,之前裝油的罐子摔碎了,我就去倉庫裏面又找了一個出來。因為這個罐子和裝料酒的太像了,我怕大傢伙炒菜的時候着急不細看,就在那個罐子口做了記號,那記號我畫的還挺大的,畫完了還讓大家挨個看了。慧芳還這麼年輕,不至於昨天看完了今天就忘了吧?」
李慧芳走了過來,挑釁地看了眼林晚,然後就去看兩個罐子。
林晚同樣回給了李慧芳一個挑釁的眼神,不就是找事兒嗎,誰不會呀。
「怎麼會?明明都…
第一百四十章 對策、針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