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米綿趕忙擺擺手。
用膝蓋想也知道自己上車就會是電燈泡一樣的存在,米綿胡亂搪塞幾句就自顧自地溜了。
左伊見她慌忙逃跑的背影,錯愕不及。
這個米綿,家裏的鑰匙都還在我這呢!她待會怎麼進門?
她當即撥打米綿的電話。
打了兩三個都沒人接聽。
左伊蹙眉,嘴裏嘟嘟喃喃的,「看來今晚得回去了。」
不成想這句話被身旁的宮乃澤一字不落地聽了進去。
他挑了挑眉,輕笑道「……難不成你還想不回去?」
左伊「……」
我沒有我不是別瞎說。
宮乃澤湊近她,「現在承認的話我就讓秦繞帶着鑰匙下車。」
坐在駕駛位的助理秦繞瑟瑟發抖「……」
「你,你一定是聽錯了。」左伊語無倫次,側過身去拉安全帶。
泛紅的耳垂卻出賣了她的心思。
宮乃澤眼尖,但不戳破。
都那麼多年了,她還是一如既往地容易害羞。
對比那天火海滔天,她的眼瞳閃爍着火焰,囂張到張牙舞爪的樣子,現在這種一句話就害羞到臉紅耳朵紅的性子,還真是略略地。
反差萌。
只是對他來說,囂張是她,害羞也是她。
都一樣的。
只要是左伊,他都甘之如飴。
按着宮乃澤的意思,秦繞將他們載去學校附近的公寓。
後來很長一段時間之後,左伊才知道這棟公寓也是宮乃澤的財產,只是當時擔心她不肯接受,才找了個人謊稱是房東。
房子已經提前讓人打掃好了,兩人進去後並沒有灰塵。
除了身上的衣服不同,一個穿着吊帶連體褲,一個西裝革履,其餘的好似都掉進了時光的縫隙,一點都沒有因為時間的流逝而變化。
左伊甚至還記得,她剛搬進來以為只有她一個人住時,在客廳整理東西的場景。
當她將貼身衣物鋪滿一地時,宮乃澤出現了。淡定地見她收拾東西,又淡定地跟她聊天。
仿佛對她手中的尷尬東西視而不見。
然而只有他知道,當時的他也會產生悸動,只是表面表現出淡定的神情罷了。
「你是打算睡這裏嗎?今晚。」左伊窩進去新購置的沙發,拿起抱枕抱進懷裏。
「沒,就像帶你來故地重溫一下。」宮乃澤坐在她的旁邊,撩起她已經長到肩胛骨的頭髮。
左伊在宮乃澤靠近的那一瞬間,同時聞到了熟悉的馨香,感覺有點痴醉。
她第一次主動地表達自己的思念,將頭靠在宮乃澤的肩膀。
「我很想你。」她緩緩開口道。
宮乃澤喉結動了動,回應她。
聲音啞如上了發條的機械鐘,「不瞞你說,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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