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左凌對勝利就有謎一樣的偏執,她有時候為了結束比賽會故意讓分。
讓着讓着,也讓習慣了。
於是才會在後來的日子不斷將自己的底線讓到最低,於是才會慘死在手術台……
想來還真是恍如隔世。
不對,也確實是前世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宮乃澤將帽子戴在她的頭上,低聲地問。
「沒。」左伊斂着眉目,正了正帽子,「這兒窮鄉僻壤的,我擔心宮總不太適應。」
宮乃澤聽出了她話里的揶揄成分,摸了摸她的頭。「賭一賭,到時候看看是誰不習慣。」
真是幼稚鬼。
左伊癟癟嘴,見周圍的工作人員時不時地看向他們所在的方向。
她自言自語道「唔,應該不是在看我們吧?」
宮乃澤聽到她這話沒好氣笑了。
「我發現你挺會自欺欺人的。」他轉身,俯下身平視地看着她,「知道他們為什麼會不斷地觀察我們不?」
左伊「?」
宮乃澤挑眉「給點福利我就告訴你。」
「……」左伊吹鼻子瞪眼,朝天優雅地翻白眼,「做夢。」
宮乃澤也不介意,繼續提點她「你不覺得,這一路過來我比較像助理,身為經紀人的你倒是有點明星的架子嗎?」
「……有麼?」
「沒事。」宮乃澤表現出一個「我很堅強不需要抱抱」的眼神,「沒注意就算了。你就這麼心安理得地享受着這種由我服侍的待遇吧。」
左伊「???」
這哪跟哪兒?
我這才剛睡醒,怎麼感覺這人的靈魂都換了呢?
沒等她反駁,左伊就又聽見宮乃澤補充了一句「我,非常樂意。」
左伊真是聽不下去了。
但又真的是一頭霧水。
只好踮起腳尖,在他的臉上啾了一下,語氣非常不善「說吧,究竟怎麼回事?」
宮乃澤見她容易妥協,有點後悔自己提的要求有點太清水了。
哎。
像是猜到他在想什麼,左伊警惕地拉開跟他的距離,無言地看着他。
宮乃澤見她剛睡醒這般警惕的樣子,內心灘涂了一地的柔軟。
究竟是什麼腦迴路呀!
能讓她的反應這麼可愛。
好像給她揉進懷裏,將炸毛的樣子順一順,順成了柔軟的樣子。
「快老實交代。」
周邊工作人員裝作不經意但又確實一直往他們這邊瞟的眼神,左伊真的是撐不住了。
曾幾何時她也是不懼旁人的眼神,但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只要宮乃澤站在身邊她就有點心虛。
生怕宮乃澤一個不小心就被別人聽到他在開車的話,從而影響到他的聲譽。
宮乃澤不知道她早已經跑到旻天之外的想法,覺得差不多欣賞夠她炸毛的樣子,才湊近她,將她不小心貼在額頭的葉子拿了下來。
語氣無可奈何「迷糊鬼,在車子睡覺都能給我帶片綠葉子貼額頭。」
左伊「……???」
反應過來宮乃澤意有所指後,她搖了搖頭,「是葉子先動的手!我是無辜的!什麼都不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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