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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左瀾,臉色極其難看。
「曹大叔,麻煩您先出去一下,我想跟他單獨談談。」
曹大師心裏明白得很,梅天東只是他護理的對象,他真正的僱主是眼前這個就要原地爆炸的女人。他將梅天東扶到床邊坐下就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將病房門關上。
左瀾一進來,梅天東就感到病房裏像是刮進了十二級颱風,他還在想其中的緣由,就先被左瀾的一聲獅子吼給嚇呆了。
「梅天東,你的腦袋是個擺設嗎?!」左瀾雖然已經盡力克制自己的音量,但是在醫院這個安靜的環境裏卻顯得驚天動地,「你跟警察說了什麼?」
原來左瀾知道了警察來給他筆錄的事。
「你覺得你自己很偉大是嗎?你以為你這麼做是在幫凌寒嗎?你簡直蠢到了極點!」左瀾氣得將手裏的包仍在在椅子上。
梅天東頭一次見到左瀾發脾氣,這第一次可以用暴跳如雷來形容也不為過。梅天東剛想為自己辯解幾句,左瀾卻不給他機會。
「你以為警察是吃乾飯的?你說人是你殺的就是你殺的?人家是要調查取證的!刀柄上有沒有你的指紋,你衣服上的那些血跡是怎麼弄上去的。人會說謊,但證據不會說謊。你想幫凌寒,也請你有點腦子行不行。作偽證是要負法律責任的。你這樣做是在幫倒忙!還有,如果凌寒知道你這麼做,你覺得她會怎麼樣?她現在要面對和承受的已經夠多了,難道還要為你操心分神嗎?」
左瀾連珠炮似地將梅天東狠狠地數落一番,梅天東低着頭,像是個犯了錯的孩子。左瀾是律師,她說的話一定沒錯,是他自己把問題想得太簡單了。
「趁現在還來得及,你馬上去更改你的證詞,把事情說清楚。」
咚咚咚,有人敲門。左瀾余怒未消,沖門口嚷道「誰啊?」
門被推開,伸進一個腦袋。
馮海在病房門外幾步遠就聽到裏面傳來一個很暴躁的女聲,他還以為自己走錯了病房。馮海推開門,先是看到了滿臉怒氣的左瀾,然後是坐在病床上的表情複雜的梅天東。
上次和梅天東打架,左瀾陪着凌寒來學校見班主任楊老師,馮海記得左瀾。
這不是上次和梅天東打架的那個小子嗎?左瀾對馮海也有印象。
「姐姐好。我是梅天東的同學,我叫馮海。我們之前見過的。我來看看梅天東。」馮海不清楚現在是什麼情況,態度非常客氣。
「是你啊,我記得你。」左瀾語氣緩和了很多。
「你們是不是有事情說,要不我先出去一會兒?」馮海很會察言觀色。
「不用了。我該說的已經說完了。你們聊吧,我先走了。」說着,左瀾拿起剛剛仍自椅子上的包,從馮海身邊走過,就要離開病房。
走到門口,左瀾丟下一句話「你老老實實地在醫院養病就已經是在幫忙了。」
聽到左瀾「嘭」地關上病房門,馮海鬆了口氣,轉頭問低頭髮呆的梅天東「這美女姐姐幹嘛發這麼大脾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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