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也正為這事着急呢,很想司煬懂事點,先走一步,可等啊等啊,那傢伙真就寸步不離,別無他法,起身說「樂舒,那我回去了。」
司煬一聽,收起手機跟着往外走。
樂舒隨意應了一聲,後把人送到門口,當發現司煬真跟着清顏進屋後,差點沒背過氣去,想阻止,又無力阻止,耗到十點多,就是怕她說她吧?看樣子昨晚就住過去了,沒看司煬跟進自己家門一樣隨便嗎?
默默關上門,靠着牆無聲長嘆,老天爺,求您,求您善待清顏後半生。
「大姐,你就打算跟我一直這麼僵持下去嗎?」
小小院落,幾位老人各懷心思,樂爸爸蹲在兔子窩旁塞白菜葉,樂媽媽面無表情摘豆角,常玉兩口子搭着矮板凳坐對面,愧疚模樣,就差沒給樂媽媽跪下了。
「這事是我們錯了,應該早點告訴你,大姐,對不起!」田父說完這句,邊掏香煙邊起身走了出去。
常玉深吸口氣,這次她是真傷了大姐的心了,從小到大,從未見她這般冷漠疏離過,自母親去世後,一直是大姐幫着父親支撐這個家,日子能過得這麼好,親戚又全在一個市區,都是大姐和姐夫的功勞,否則會和其他家族一樣,四分五散,常家七姐妹也不是一直都這麼和睦融洽。
有道是貧賤夫妻百事哀,一家比一家困難,父親長年在皇城根為老百姓服務,錢是賺得多,卻也禁不住一堆孩子開銷,還要偶爾扶貧,長年不見人,都是大姐想盡辦法把大夥全安排在市里,相互有個照應,這份恩情大家都記着呢。
妹夫都發話了,樂媽媽也不好一直端着,悠悠念叨「從小我就教導小梳子,身為老大,就註定要失去很多東西,責任重大,姨娘們工作繁忙,顧不到的地方,你都要幫忙顧着點,我這輩子最欣慰的事就是她很懂事,受多大委屈都不從跟我抱怨,那麼乖巧,即便心裏不痛快,也就在外面發泄發泄,她也知道我們對她很不公平,可有什麼辦法?」抬起手背擦擦眼眶。
真以為她不知道她小時候在學校經常和人打架嗎?她委屈,難受,也只能把苦水往肚子裏咽,從田露巴巴跑醫院給她輸完血後,才想明白,她的付出不是沒有回報的,雖然失去了玩具,零食,獨生女應有的安逸生活,但她得到了弟弟妹妹們的生死不離,那以後,再沒老師偷偷找過他們談話。
她還老誇她是好榜樣。
卻沒想到會把孩子的稜角磨這麼平,男朋友被搶都能忍「是我對不起她,沒給出正確教育,但孩子不懂,老二你不該也跟着欺負她,我就這麼一個女兒,自問沒虧待過誰,對你家尤其費心,而你呢?為了你的女兒,居然忘恩負義,老二,你是怎麼忍心讓我們一家三口去參加這個婚禮的?考慮過小梳子的感受嗎?她心裏得多難過啊?」
換成是她,哪天老樂和她離婚,跑去跟另一個女人結婚,還是自己的親妹妹,她非瘋了不可。
「大姐,這事並沒你想的那麼嚴重,當初看小梳子好像也不是很喜歡原凱,她也跟我聊過,說是原凱一直追求她,咱們又老逼她結婚,覺得那人還行,於是乾脆先交往交往,這不,還沒等到認真交往,原凱和田露就走一起了……」
「就算是這樣,那你也不該同意。」樂媽媽忽然發怒。
常玉自知理虧,點點頭「我沒同意,就是為這事才把田露趕出家門的,明知道那是小梳子預備交往的對象,她還……」扶額,繼續說「她爸當時還打了她,我覺得吧,他倆成不了,因此也沒太在意,讓他們自個兒折騰去吧,誰知道就真成了,本來是沒想讓大傢伙去參加訂婚禮的,不是聽說小梳子跟小龐那啥了麼?既然事都過去了,就讓它徹底過去。」
呵,過去了?這能過得去嗎?丟不丟人啊?樂媽媽擦擦眼淚,擺手「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想追究對錯了,不過別怪我沒事先提醒你,要真為田露着想,就趕緊把婚事退了吧,那小子不像個能過日子的人。」
樂舒的事翻篇,常玉心裏懸着的大石穩穩落地,黑着臉幫忙摘豆角,知女莫若母「那丫頭只是看重他家的錢了。」
「錢能比人重要嗎?」樂媽媽翻白眼,小兩口在一起不光是有錢就行的。
「呵,我能有什麼辦法?又不是沒阻止過,咱爸都說了,自己選的路,跪着都要走完,我已經當
83、好女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