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鼻子,隨意道,「好啊,養着吧,咱們又不是養不起。再說了,咱們小阿阮還說能讓小白給我報恩呢,划算,這筆恩情賬,你可得幫師父算好了。」
阿阮欣喜地點頭,抱住帝江的脖子在他懷裏蹭了蹭,「阿阮就知道,師父最好了!」
白澤看着他們師徒二人,整個獸兒都驚呆了,從未見過帝江和人如此親近不說,也從來想像不到帝江帶孩子的畫面,雖然他們師徒二人的互動很是溫馨,但白澤還是忍不住嫌棄噁心地打了個冷顫,實在是看不慣帝江這副模樣,簡直是比看他殺人更驚悚。
若非他是沒有可能被奪舍的神,白澤都要以為他被人掉包換了芯子了!
不過,驚悚過後,白澤趾高氣昂地抬起自己的腿,大搖大擺地就往院子外跑,他才不管這些誰欠誰的問題呢,誠然帝江給了他法力讓他恢復,可是嚴格算起來,他也算是替徒弟還恩,就算不算好了,那報恩的事也得由他這個要報恩的人說了算!
哪知還沒神氣到出院子,白澤便四腳一沉歪倒在地上……
好傢夥,腳上被套了四個金剛圈兒!那西天取經的猴子頂多頭上一個圈兒,帝江這大手筆,一來就給了他四個……
白澤氣惱「帝江!你幹什麼?」
阿阮擔心白澤,扭動着小身子要從帝江膝蓋上下去,帝江便鬆了她,任由她去找白澤,只是笑得隨意,「白澤,你可不能走啊,你現在是我徒弟的獸寵,你走了,她可是要傷心的。送你一份歡迎大禮,喜歡麼?」
喜歡你爹!
白澤咬牙切齒,這四個金剛圈兒沉重的很,還能隨時受帝江的控制,有了這個圈兒,他可真是徹底失去自由了,而且在他有足夠衝破的能力之前,都只能被禁錮為獸型形態。這可真是……太煩了!白澤在腦子裏搜尋了一圈兒,奈何他是高等神獸,接觸的從來都是王者智者,沒什麼粗鄙之人,竟是連罵人的詞都沒搜出來一個半個。
阿阮心疼得摸了摸那幾個圈兒,「師父,不能不戴這個麼?小白他會難受的。」
白澤剛才瞧見了這小徒弟的厲害,將帝江哄得穩,便朝阿阮靠了靠,眼睛可憐地忽閃了兩下。
帝江笑道「戴上這個對他好,能幫他早早恢復法力,而且還能管住他不亂跑,若是他亂跑被那些壞人抓住了,我們阿阮豈不是又要哭了。再說,一點也不重,他不會有感覺的。」
白澤「帝江,你這睜眼說瞎話的能力怎麼就這麼優秀?」他都差點要信了好嘛,剛才若不是這四個圈重的很,他能栽倒?咦,不對,怎麼突然輕了……
阿阮半信半疑地伸手去摸,果然很輕,沒什麼重量,再加上師父說會幫助小白早日恢復法力,若是小白恢復了法力,就又能變成那個銀髮模樣了吧。
「真的不重,謝謝師父!」阿阮摸了兩下白澤的頭,「小白啊,師父也是為了你好,你就別不高興了。還要謝謝師父呢。」
白澤……
帝江很是隨和地擺手,「哎,謝什麼。」
白澤……
這對師徒是什麼情況?白澤覺得自己還不如暈死過去好了,明明是帝江耍詐,可是無奈,這孩子明顯很相信自己的師父,怎麼說也只是個孩子,再會撒嬌,也是被大人哄得服帖。白澤覺得自己這顆心臟可能是天生和帝江這個人犯沖,明明這人有着父帝一樣的骨血,可偏偏就是無法讓他認同,所幸他也看不慣自己,他們兩人相看兩厭,倒也算是公平。
白澤咬牙「怎麼不用啊,我謝你全家……」
阿阮順順他的毛兒「小白,不用謝師父全家啦,以後我們都是一家人!」
帝江又是沒忍住,大笑兩聲。
白澤……帝江這徒弟不得了啊!腦子有坑!
星月掛夜,白澤百無聊賴地癱在青石榻上,父帝殞身的那一戰他與父帝並肩作戰,後來父帝沒了,他受了重創,被父帝送入秘境沉睡,如今才恍恍惚惚地現世而出,卻未想到竟然驚動了六界的人,竟都要來捉他,若是放在以前,這些人他才不放在眼裏,只是如今……
他煩悶地翻了個身,四腳上的金剛圈兒碰着青石榻發出叮叮噹噹的聲音,令他更是煩躁,不過,還有令他更煩躁的事——帝江那個殺神,此時正在主屋裏抱着他那腦子有坑的徒弟講、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