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呵斥了阿阮不能玩心甚重惹麻煩,但他心裏也未嘗不好奇那杜小姐到底會不會栽在小侯爺手上。
阿阮收回神思,又想到自己是想看看那杜小姐的歸屬,便悄咪咪地跟着明軒無意一般地靠了過去。杜飛雁離橋邊不遠,方才閔小侯爺聲音挺大,與那些女子調笑被人議論紛紛,輕易地就傳到了杜飛雁這裏。
她身邊的小丫鬟氣惱道「小姐,這閔小侯爺也忒是過分,指名道姓的將您說出來,還當眾和一群青樓女子說笑……這,這……」
杜飛雁嘆了一口氣,「罷了,閔小侯爺本就是一顆多情的種子,他此言此行也是本性。」
「可,可他……」小丫鬟氣不過,哽咽了兩聲,「他說了這樣的話,縱然齊公子今夜贏了,叫齊公子心裏如何看待小姐啊!」
杜飛雁幽幽地說「那也要他贏了才是。」若是輸了,今日閔小侯爺這話說與不說又有什麼區別?
小丫鬟抹了把眼淚,壓低了聲音,「小姐,要不要我去與齊公子說咱們的燈在哪處放的?」
杜飛雁搖了搖頭,道「思文,莫要做這些舞弊不公正之事。更何況,齊公子乃高潔之人,也定會不齒用這些手段。」
阿阮和明軒兩個耳力過人,別人聽不到的他們可以,聽到這杜小姐竟然拒絕作弊去幫自己的心上人,都很是驚奇,方才她被那小侯爺拽進牆角里的時候,瞧着是個柔弱的人,現下卻堅強起來,不願因為自己的私心而選擇徇私舞弊,而是選擇公平公正,這可是賭上自己一生幸福的選擇,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堅持公正到如此的。
思文還想再說什麼,瞧了一眼杜飛雁的神色便安靜下來。
「思文,你去幫我將這個荷包送給齊公子吧。」杜飛雁頓了頓,道「你去告訴他,他若是贏了,我便嫁他,若是輸了……我便認命。」
思文抹着淚應了,拿着荷包轉身就消失在人群里,小侯爺的船已經出發,要找那一同比試的齊公子並不難。過了一會兒,思文回來了,眼睛裏閃爍着光,對杜飛雁小聲說道「小姐!齊公子說叫你放心,不會讓你認命的,他已求得德誠大師的幫助,今日他一定會贏的!」
杜飛雁卻並沒有她那麼欣喜,反而擔憂道「……德誠大師是誰?我怎麼沒有聽說過?」
阿阮心中嘆道,也難怪她笑不出來了,剛說了這齊公子為人高潔,這麼快就打臉,這杜小姐好像不大了解那位齊公子的為人啊。
「好像是最近才來京都,道行很深的!」思文想的不多,只知道小姐心上人是齊公子,只要他能贏便好「哎呀小姐,管這個德誠大師是誰,只要能幫齊公子取勝便好!」
所思所慮不同,杜飛雁與她無法說明,只得搖頭,悄悄關注着河上的情況。
阿阮尚未反應過來,倒是明軒心裏一緊,德誠大師,這不是那邪僧招搖撞騙的稱號麼?!眼瞧着阿阮和他失了這份默契,未察覺的德誠大師就是他們任務里的主角,明軒忍不住輕咳一聲提醒道,「這個德誠,就是咱們要找的人!」
阿阮正想着那齊公子到底要怎麼贏呢,忽然聽這麼一句,忍不住驚呼,「瞧,這熱鬧沒白看吧!要不是我,能這麼快找到麼!」
明軒望天無語,心道她明明只是一心想看熱鬧而已,還給自己貼上金了。但不管怎麼說,誤打誤撞,總算是順利接上這任務的線索了,說不定順着這齊公子便能將德誠找出來。正想着,抬頭一看,身邊已然沒有了阿阮的影子,他哀嚎一聲,趕緊追去。
那齊公子並不難找,他正獨自撐了一艘小船出發,他這小船簡易破爛,與閔小侯爺的船根本不能相比,而且只有他一人,也無人替他撐船,阿阮想也沒想,隨意撿了一根樹枝以法術變出一根竹竿來,撐着竹竿便跳到了他的船上。
小船不堪重負般的搖晃了起來,齊公子勉強站穩了,這才看向莫名其妙跳到自己船上的人,竟是一個風華無限的小公子,看打扮穿着也不知道是哪家富貴公子。
他下意識便覺得是那閔小侯爺一道的人,來找他麻煩了,不悅道「這位公子,我齊遠山和你無冤無仇,今日是我與閔晟一人的比試,還望公子不要故意給在下使絆子。」
「使絆子?」阿阮一怔,竹竿往水裏一滑,道「原來你叫齊遠山啊,你和杜小姐不是兩情相悅的麼?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