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門,離金香閣只有一條街,走路幾步就到。
閔文大驚,湊巧?哪有這麼剛好?「梁仵作家住城西,馬車快馳也至少要小半個時辰來回,他上了年紀了,怎麼會大晚上一個人在麗陽門閒逛?!」
當日事發緊急,便沒有多想,此時想來,果然是疑點重重,飛雲支吾了兩聲,如何也答不上來。
金媽媽眼睛瞪大老大,心裏驚懼,不自主地後退了一步,有些後怕,若松兒是被妖怪嚇死的……若那仵作就是妖怪變的……那這妖怪究竟是打的什麼主意?是不是盯上了她的店?就算不是,若這事傳出去,她這金香閣算是完了,什麼風水寶地,都不管用了!
阿阮收起了笑,認真起來,「金媽媽能否先帶我去那間房間,悄悄的。」她見慣了妖魔鬼怪,倒是不像他們這樣害怕,只是聽了這個事情之後,覺得齊遠山挑上這間房間並非偶然。
金媽媽愣愣地看着她,「小公子想做什麼?」
阿阮道「別擔心,只是這位客人有些可疑,我想看看他到底在這間房間裏搞什麼鬼。」
閔文也有此意,便勸金媽媽「金媽媽帶我們過去便是,有什麼事都由本小侯爺擔着。」
阿阮看他一眼,「你也去?」
閔文「我還有飛雲,阮小公子可以不必太顧及我。」
阿阮無言,妖魔可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但他都知道齊遠山在這裏了,定然也不會乖乖等,便也不再多說。
金媽媽只好憂心忡忡地帶着他們去了那間最末的房間。金香閣二樓最末的房間最是幽靜,松兒姑娘有付好嗓子,天生的百靈鳥,她的嗓音空幽輕靈,所以若有客人要聽她唱曲兒,一般都是選在這個房間或者是三樓最末那間,一般的客人有二樓可選便不會砸錢選三樓,故而這二樓最末的房間經常就是松兒姑娘練曲兒或者給客人表演的地方。
人多容易被發現,阿阮揮手讓金媽媽先走,金媽媽自然也不會想待着,只求他們別在店裏鬧出什麼事來。
阿阮和閔文飛雲三人悄無聲息地來到房門前,從細小的門縫裏往裏瞧。
房間裏站着的人是齊遠山無疑,似乎房間裏還有人,他們正在說話,聽聲音是個男子。
那人道「按我教你的做。」
齊遠山「是。」
話音落,之間齊遠山開始脫衣服,露出上半身來,他的背上有一個血色的圖案,十分詭異,仿佛是一種符文。
阿阮心中一動原來這就是血靈符啊。
齊遠山念動咒語,他背上的符文忽然涌動起來,猶如無數吸飽了血的小蟲子,飛向空中,一股血霧過後,又回到他的背上,整個畫面讓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閔文和飛雲臉色刷白,忍不住都有些想要乾嘔,兩個人捂着嘴巴慌張地去看阿阮,見她竟然面色淡定,不由得都佩服起來。
阿阮見他們二人不大好,恐怕有了什麼動靜驚動了裏面的人,便拉着他二人小心地離開。
確定房間裏的人不會聽到他們說話之後,閔文這才放開捂住自己嘴巴的手,乾嘔了兩聲,眼淚都要出來的,飛雲給他拍着背,自己也沒好到哪裏去。
平息了之後,閔文才問道「阮小公子,你是修行之人,可知道剛才那是什麼東西?」瞧着她一臉淡然,應該是知道的吧,就不能提前打個招呼?!
阿阮看着他們誇張的樣子,完全理解不了,平淡地說道「剛才齊遠山在吸食人的遊魂,他身邊的人應是個大妖,他背上,刺得是血靈符,乃是妖血。」
飛雲臉色慘白,「吸……吸食人的遊魂?你是指他在吸食松兒姑娘的魂?」松兒姑娘就死在那間房間裏,有她的幽魂在是最自然不過的了。
阿阮點了點頭,她不知道松兒姑娘長什麼樣子,但是能在這間房間裏流連的女子,多半就是那松兒姑娘了。
閔文聞言閉了閉眼,「血靈符是什麼東西?」
阿阮答道「一種大妖的血契,借妖力幫助人達成心愿,等這人死後,便將靈魂獻給妖魔,永生永世。通過吸食魂魄,有血靈符的人可以擁有更強的力量,但這對大妖來說也是好事,算是提前煉製生魂了。」
閔文嚇了一跳,「這齊遠山,竟然為了杜小姐做出這種事?」
阿阮想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