崑崙還是蓬萊,我還並未放在眼裏,是他們理虧,有何好擔心的。」
「塑夜哥哥,不用擔心,有師父在,有你在,有明軒哥哥在,喏,還有明軒哥哥的父王在,咱們才不怕他們呢!」阿阮也不怎麼在意,想着有師父撐腰量誰也不敢把她怎麼樣,得意的很,況且崑崙和蓬萊仙山仙海首次相連,如此強大的靈脈連接,她是不想錯過的,定是要吸飽了這仙山仙海的靈氣才好。
聽她說出自己的名字,塑夜心頭一片熨帖,只是她這狂放的口氣,實在是被帝江帶壞了,惹得他連連搖頭,也不知道自己是勸對了還是多慮而已。
倒是一旁總是沒有存在感的魔界尊主,聽小丫頭連他也算上了,甚是高興,酒杯狠狠地往桌子上一放,豪氣道「是,丫頭說的不錯,誰敢招惹咱們,咱們就打的他娘都認不出來!」
明軒皺眉,「父王,你喝多了……」
阿阮樂呵呵地給帝江斟滿酒,嘴饞地就着他的杯子偷喝,辣的滿臉通紅,帝江瞧見,笑得胸口震顫。
最後一日,岳溯也約了阿阮討論法術陣術。與法術陣術相比,明軒更喜歡劍術,可阿阮向來是沒有那個體力長久用劍的,故而劍術上她大多理論多於實踐,淺嘗輒止,所以與岳溯論起法術陣術,她還是很開心的,因為岳溯閱讀了不少書籍,總是能拿出新鮮的陣術圖來,她不愛看書,但與岳溯聊天就等同於看了幾本書,這種形式還是十分有意思的。
阿阮怕帝江不高興,是偷偷出來的,因為昨日被師父提到岳溯的事,今日再見岳溯,便覺得十分心虛,動作模樣也都鬼祟起來。
岳溯無語地看着她點着腳捂着臉前來,一時剛不清楚狀況,朝她身後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什麼來,忍不住好笑道「阿阮姑娘,你這是……」
阿阮將他一把抓起來就往角落裏走,林海交界處,有大山石一塊,石下可觀林,石上可觀海,是阿阮發現的一處吸收靈氣的好地方,也清淨無人打擾,她心道來了這裏應該就不會被人發現了,也省的被人看見議論了去,落到師父耳中,又要惹師父生氣了。
岳溯雖對阿阮有幾分歡喜的心思,但性子冷傲慣了,對人都保持距離,且心中對阿阮存了敬意,見她毫無男女之防地抓了他的手腕便往偏僻處走,一時間整個人都亂了。
「阿……阿阮姑娘,你,我……我們……」
阿阮賊頭賊腦地將他往大山石後一塞,探出頭來四處看了看,確定無人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將他手腕放開,說道「嗨,都是你那倒霉的小師妹害的!」
岳溯悄悄摸了一下袖中藏起的手腕,似乎上面還留着方才的肌膚觸感,讓他臉頰微紅,只是這句話有些讓他摸不着頭腦,提到嘉寶,他就像是被人潑了一盆水,腦子清醒過來,臉上的熱度也下去了幾分,立刻嚴肅道
「嘉寶她又對你做什麼了?」岳溯語氣不悅。
那日他奉了師命送嘉寶回去,聽說是已經醒了,也派人來請他過去,但他心知沒什麼事情能找到他這裏來,便讓人回了句無暇,故意沒有去見她。但也有聽旁人說了,她自知靈脈被廢,脾氣很是陰鬱,兩位仙長安撫了一番,憐她受創,也未提讓她開始禁閉的事。
「啊?」阿阮被他問得愣了愣,「她靈脈都被廢了,想必不好受,還能對我做什麼?」
岳溯聞言也覺得自己是有些敏感了,輕咳一聲遮掩着,又聽對方悠哉道「你還是擔心擔心你家小師妹吧,她天生的火靈脈都不是我的對手,現在更是翻不出花兒來,她要是見了我,那也只有我欺負她的份兒。」
這話說的,好像她是個喜歡欺負人的地痞無賴似的,岳溯忍不住笑道,「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是她自己做錯事,咎由自取。」
阿阮疑惑道「岳溯,你好歹也是她大師兄,算起來你們才是一家的,你就不覺得我師父對她懲罰過重了麼?就連塑夜哥哥都說出手過重了呢。」
她是帝江的徒弟,自然與北武神家主親密,這兩日從她口中沒少提及塑夜,岳溯微微走神,「是有些重。但是也是她惹了不該惹的人。」
阿阮沒注意他走神,自顧自說着「嗯,你倒是看得明白。不過,我師父可不這麼想,你和她是師兄妹,若是我和你在一處,被我師父看見了,他可是會不高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