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有些恍惚,而且覺得渾身燥熱難當,看到床上美人在榻,自然是把持不住了,一下子就壓在了美人身上。
「陛下,臣女不是正戚夫人,是沈卿瞳!」沈卿瞳頓時大喊了一聲。
可是朦朧之間,永安帝看的也不是那麼的真切,聽着聲音都有些模糊了,尤其是沈卿瞳身上的女兒香,更是刺激永安帝整個人都亢奮起來,根本就沒顧的聽這話說的到底是什麼?
「瞳姐兒?如果是瞳姐兒就好了,多少年了,朕才遇到一個令朕心動的女子,只可惜啊,朕註定是得不到她了,不過愛妃今日的模樣倒是真有幾分相似瞳姐兒呢,也罷,朕就當你是她吧。」說着,對着沈卿瞳的臉頰親了過去。
沈卿瞳被酒氣熏得上頭,她用盡全力伸出雙手想要推開永安帝,可她中了軟骨散,十二個時辰之內,是無法運功的,而且全身無力,根本連抬手都是一種奢望。
可是現在此刻的感覺,真的是讓她有一種生不如死的感覺。
「陛下,臣女真的是沈卿瞳,不是您的妃嬪,您清醒一點啊,臣女已經是被您指婚給楚世子了,您不能這樣啊!」沈卿瞳哭求道。
第一次,她感覺到這麼的無助。
主要是永安帝也是她的親舅舅啊,若是她今天真的委身給了永安帝,那她還怎麼有臉活下去呢,可是中了軟骨散的她,連咬舌自盡都是一種奢望了。
這倒是誰這麼恨她,要這般的對付她啊。
「愛妃這是在同朕演戲嗎?還是愛妃喜歡的新花樣兒,為了討朕的歡心嗎?」永安帝直接沒把沈卿瞳的話當回事兒。
因為在永安帝的心裏,沈卿瞳根本就不可能到這裏來,這會子早在玉皇后宮裏休息了,如何能在正戚夫人的寢宮裏,這絕不可能啊。
他喝了酒,問了暖情香,整個人都飄飄忽忽的,沈卿瞳的哭訴,在他眼裏耳朵里,也不過是以為正戚夫人對他打情罵俏,換花樣哄他開心吧了。
「陛下放開我,放開我,求你了陛下,你會後悔的!」沈卿瞳大喊大叫道。
沈卿瞳的眼淚瞬間傾落,她知道,自己這一次只怕是在劫難逃了,而且她也絕不會苟活於世,因為她的自尊不容許她經歷了這樣的事情還能苟存下去。
正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刻,沈卿瞳聽得寢室的大門被一腳踢開了。
傳來的是蔣直的聲音,「太子殿下,世子爺,不能進去啊,陛下已經和正戚夫人睡下了,你們這樣進去可是對陛下的大不敬啊!」蔣直的聲音帶着濃厚的擔憂和勸誡。
楚睿和雲夙早就已經腳下生風,也顧不得蔣直的話,直接衝進了內殿。
而楚睿第一眼就看到了沈卿瞳那無辜絕望的眼神,整個人就像瘋了一樣,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上前把永安帝給拉到了一邊。
就是那種很粗暴的拉到了一邊,根本就不顧及永安帝的任何感受。
而且力氣很大的將永安帝給甩了出去。
雲夙看到永安帝摔倒了地上,連忙過去將永安帝扶起來。
永安帝也是被摔得七葷八素的,頓時惱羞成怒。
主要是他現在腦子也是迷迷糊糊的,根本沒弄清楚狀況呢,尤其是他在寵幸妃嬪的時候,而且正在興頭上,卻被人打斷了。
這可是從來不曾發生的事情,對他是大不敬。而且到底是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來打擾他臨幸妃嬪。
「大膽,是誰敢退朕?」永安帝怒聲吼道。
而此刻緊跟着進來的蔣直看到這一幕,也是嚇得面無人色,因為他在宮裏這大半輩子了,一直都在伺候永安帝,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情形啊。
楚睿此刻根本就顧不上永安帝,他只能看的到沈卿瞳的衣衫不整,而且他直接脫了自己的外衣,將沈卿瞳包裹住了。
雖然看樣子,沈卿瞳應當沒有收到實質性的侵犯,可是當他看到永安帝壓在沈卿瞳身上的那一個畫面,一個瞬間,就足夠讓他失去理智了。
此刻楚睿的牙齒還咬的咯吱作響,雙拳緊握。
而被他抱在懷裏的沈卿瞳,能夠很清楚的感受到緊繃的身體。
「楚睿。」沈卿瞳的聲音不大,但是卻異常冷靜和淡定,「帶我走,我不想呆在這裏。」
楚睿一言不發,只是抱緊了沈卿瞳,然後轉身離開。
永安帝還在迷糊,他甚至都看不大清眼前的人到底是誰,他只知道自己很不舒服,尤其是被人打斷了好事兒,掃了興,覺得異常煩躁。
「大膽,竟然敢冒犯朕,來人,給朕拿下!」永安帝喊道。
雲夙自然也發現了永安帝的不同尋常,尤其是臉色潮紅,氣息紊亂,完全不是正常人的反應,並且身上還有濃重的酒氣。
他扶住了永安帝,「蔣直,這到底怎麼回事兒,父皇似乎不大正常,你是怎麼侍候的?」
蔣直也是百口莫辯,冤枉的不得了。
這永安帝和正戚夫人喝酒做樂,他如何能管得了呢。
這也是永安帝的私生活啊。
「老奴也不知道啊,老奴被陛下打發出去了,是正戚夫人侍候陛下的,只是沈姑娘如何到了正戚夫人寢殿,這老奴是真不知道啊!」
蔣直也是糊裏糊塗的,不知道這到底是發生了何事?
今晚正戚夫人讓人再三的傳消息給陛下,要見陛下,蔣直從來都不願意與人為惡,只想着結善緣。
這正戚夫人把自己說的無比的可憐悽慘,蔣直着實也動了惻隱之心了,就替正戚夫人說了幾句好話。
這不永安帝就駕臨正戚夫人宮裏了。
正戚夫人一味兒的伏低做小,並且極盡的討好永安帝,還備好了酒菜。
其實晚膳在鳳儀宮,永安帝所用不多,雖然都是永安帝愛吃的菜色,可永安帝卻沒吃多少,此刻聞着正戚夫人這裏的酒菜格外的入味兒,也就隨着吃用了起來。
喝了一會子酒,正戚夫人和永安帝相談甚歡,永安帝似乎也有了興致,就將蔣直打發到殿外去了。
蔣直這惡鬥伺候了永安帝半輩子了,如何不知道永安帝的心思,這本就是永安帝的私生活,而且正戚夫人也是正經的妃嬪,自己有本事承恩,他更是不會管這些的。
蔣直自然就離開了,可是蔣直卻沒想到會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情,這沈姑娘如何會出現在正戚夫人的寢室呢。
這太可怕了,萬一陛下要是對沈姑娘做出什麼事情來的話,那後果真的是不堪設想的。
而且蔣直看着永安帝的樣子,似乎也是不大正常。
「太子殿下,老奴看着陛下似乎是中了暖情香,這可如何是好啊?」蔣直問道。
「還能怎麼好,這裏去哪位娘娘宮中最近?」雲夙問道。
「琳妃娘娘宮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