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風揚親自護送林瑾初回京尚且不放心,更何況叫林瑾初自己回去,原本就是在愁自己能否丟下這邊的事回京城去,聽林瑾初這麼一說,反倒似乎沒什麼可愁的了。
「既然如此,那有什麼可揪心的,你不放心我和孩子,早早將固北城和邊關的防務整頓好才是,我和孩子都相信你!」林瑾初輕輕拍了拍謝風揚的臉,可憐的孩子,為着這個吃不好睡不着,人都憔悴了。
謝風揚也轉過彎來了,與其總想着將來會有什麼意外,倒不如先將可能的意外都抹殺在搖籃里,邊關冷,就多備上禦寒的衣物炭火;邊關可能有危險,就早早將防務整頓好,他親自護着妻兒,豈不比旁人都可靠。
「這可是想通了,瞧着你這幾日這般模樣,我都擔心,別孩子還沒生下來,你先累趴下了。」林瑾初見謝風揚想通了,總算放心了些,忍不住取笑了他一句,「對了,這事可告知父王母妃還有我爹娘了?再寫封信,將咱們留在這邊過冬的事對他們說一聲,免得他們擔心。」
「……」謝風揚聽林瑾初提起,才想起來,光顧着東想西想,倒將告知父母和岳父母的事都給忘到一邊去了,「我這就去寫信,讓人快馬加鞭送回京城去。」
林瑾初瞧出來了,也沒拆穿他,謝風揚去了書房,林瑾初就慢悠悠爬起來,道「蔥兒呢?」
蔥兒早就等在外面了,雖然是莊朝顏的錯,還連累她潑了一身甜湯,但蔥兒知道,她們做丫鬟的,遇到這種事沒當場被打死已經是命好的,主子當時沒發作了她,至少性命是保住了。聽林瑾初喊她,蔥兒不敢耽擱,連忙走了進來,跪下道「奴婢知錯,請世子妃責罰!」
林瑾初倒沒想責罰蔥兒,雖然並沒有一直留意着莊朝顏和蔥兒,但莊朝顏突然揮手打翻湯碗的那一幕,林瑾初是看到的,沒有當場追究是不想莊朝露難堪。此時再找蔥兒來問,也是想知道當時究竟什麼情況,林瑾初與莊朝顏不算要好,自然也不了解莊朝顏的脾性,但總是大戶人家養出來的姑娘,沒道理冒失到這種程度。
見蔥兒一來就跪下認錯,林瑾初知道蔥兒身份低微,這是害怕她重罰的緣故,當下擺擺手,道「我不是要罰你,只是想問問當時是什麼情況,莊家二姑娘為何突然生氣,打翻了甜湯。」
見主子知道事情的真相,蔥兒心裏踏實了些,原本她不敢多說什麼,來做客的姑娘潑了甜湯,主人家還能抓着人對質嗎?也只有她這樣的小丫鬟頂罪罷了。如今林瑾初問起,蔥兒對莊朝顏多少是有怨言的,自然不願意替她描補,只原原本本的道「奴婢端了甜湯來,柳兒端了一碗給世子妃,另外兩碗是招待李夫人和莊家姑娘的。奴婢先端了一碗給李夫人,李夫人客客氣氣的接了,奴婢便將另一碗端與二姑娘,沒想到二姑娘似乎是在思索,突然一揮手就將湯碗打翻了。」
蔥兒這話雖然沒有替莊朝顏隱瞞,但也沒藉機給莊朝顏上眼藥,林瑾初聽完微微皺眉,依然不明白究竟什麼事叫莊朝顏突然生氣起來。
「世子妃,奴婢領莊家姑娘去換衣裳,莊家姑娘一路都是渾渾噩噩的模樣,到換好了衣裳,才回過神來一般,後來遇見了世子爺,莊家姑娘又失神了一回,奴婢提醒了世子妃和李夫人都在等她,她才回過神來,只不知莊家姑娘在思索什麼。」柳兒聽蔥兒這樣說,便也將先前的事對林瑾初說了,她不敢隨便揣測客人的心思,但不管莊家姑娘想些什麼,對方也實在太冒失了些,還是遠着些才好。
聽兩個丫鬟都這麼說,林瑾初越發有些疑惑,蔥兒和柳兒與莊朝顏又沒有什麼利益衝突,自然談不上去陷害她,但她同莊朝顏來時,還一派機靈活潑的模樣,沒道理片刻間就呆了。
心裏雖然疑惑,但林瑾初也沒想太多,左右只是朋友的妹子,她會與莊朝露做朋友,但也不至於愛屋及烏也想同莊朝顏交好,既然這姑娘性子有些怪,不交往也就是了。這樣想着,林瑾初看了蔥兒和柳兒一眼,道「哪有這樣編排別人家姑娘的!行了自去做事去,下回莊家姑娘來,都仔細着些,別再傷到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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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