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開店門一箱一箱地往外搬東西……我的眼睛徹底被淚水糊住了,我分不清眼眸和瞳孔的距離,我更分不清自己的心和愛的差距……
叔進去了,兩三分鐘後出來了,他沒有搬箱子,而是手裏端的碗裏放着一個雞蛋和一個燒餅,從柜子裏拿出了一盒酸奶。我想這絕對是叔給自己的早餐,但是沒有酸奶……「快趁熱吃了吧!」
我的淚水未乾卻新的又湧出了「謝謝,謝謝!」我和着淚水用十五分鐘吃完了手裏的早餐……我個人的問題我不知道叔知不知道,我只覺得我沒臉告訴他,但我不告訴他接下來我該怎麼辦……
正當我猶豫徘徊時,叔問了「幾個月了?男人是哪的?對你好不……」叔一連串的問題直擊靈魂,讓我不知道從何說起,除了流淚,我不知道自己此刻該有怎樣的行徑。「你是沒有折了才回來老家的吧?你看你出去這麼多年了,哪一次回來過?你媽離開,你姐結婚,我都看到你了,你卻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叔說着自己擦了一把眼睛,「是不是你姐結婚時來的那個男的?你們準備結婚嗎?對你好嗎?」
「我……我……」我不知道自己如何說起,但我還是哽咽着一五一十地告訴了他……我真想從叔的跟前得到答案,告訴我條我該如何走的路……
「孩子,這一步可要考慮清楚。男人沒了可以找,孩子沒了可以生,可以抱,但是你這如果遇人不淑了,那就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叔是看着你長大的,你這人心高氣傲的,心底又好,怎能一輩子糊塗呢?」叔的態度我很認同,「你身上沒錢吧?我這卡里有三千塊錢,你如果需要做手術,這錢足足夠。對自己一輩子負責呀,娃娃!」
最終我還是沒有拿叔的那個卡,因為我的卡里有錢。雖然說我是想從叔的嘴裏得到安慰,得到答案,但對於叔最後的提議,看着姐姐即將臨盆的喜悅,我內心裏還是有做母親的憧憬。告別了叔,我回到了姐家,門沒有鎖,但家裏沒人——鄰居告訴我,姐和她男人去鎮子上給孩子買東西了;姐還特意交代讓我在家裏等她回來做好吃的……本來想立刻就走,但想着剛才叔的語言,我怎能不珍愛我身邊的親人呢?因為親人是見一面少一面……
我坐在了姐的那個躺椅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我好像看到了母親在廚房裏做飯,她偷偷地看了我一眼,還和鄰居誇讚「她馬上要當外婆了,而且一次倆!」我對她也沒有了那種怨恨,而是很欣然地接受着她對我的好……
希望痛徹心扉後的大徹大悟,讓我能夠重整人生的旗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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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簡單的文字後,是司蘭對文學的執愛,願我的文字讓你有耳目一新之感,讓你能在喧囂中安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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