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捕頭,你還有什麼話麼?要不要抓我這個一清二白的侯爺回鎮撫司嚴刑拷打?屈打成招?」
溫子君眯着眼,陰陽怪氣問道。
陸乾一聽,轉頭目光如劍射來,當場叱罵道:「賤人!本官還沒問你話,你開什麼口,你三歲就死了的娘沒教你什麼叫沉默是金嗎?」
「你!」
溫子仁雙眼一瞪,似乎還想說什麼,但他拂袖一甩,居然忍了下來。
他算是知道了,陸乾這廝嘴臭口毒,句句問候別人娘親,再爭下去只能是自取其辱。
一旁的曹和也是眉頭緊皺。
左席看着,心中爽快之餘也不禁感嘆,那些佛經根本就起了反作用,沒讓人心平氣和,反而讓陸乾這貨的罵人功力更上一層樓!
這時,陸乾輕哼一聲,轉頭繼續詢問侍女:「你家小姐以前性格如何?像是個會自殺的人麼?」
「回大人的話,我家小姐恬靜淡雅,人如桃花般艷美,從來都是與世無爭,絕不像是個會自殺的人。」
侍女止住抽泣,躬身答道。
陸乾聞言皺了皺眉,在房間之內轉了幾圈,確實發現房間的佈置頗為讓人舒服,並沒有那種壓抑,深沉的感覺。
他回到屍體身旁,蹲下細細查看,甚至輕嗅一口。
還能聞到一絲洗漱後殘留的淡淡香氣。
「敢問大人,這可以結案了麼?鳴鳳閣的諸多客人似乎有點吵鬧,再這樣下去,恐怕會引起騷亂,影響鳴鳳閣的生意。」
曹和突然拱手問道。
「哼!等一下!等仵作來了初步驗屍再說!」
陸乾冷哼一聲,轉身走進內房,目光突然落到那張疊好的淺白被子上。
這是新的。
他立刻走出廳中,冷聲喝問侍女:「為何房內的那張被子是新的?舊的呢?」
侍女身子一抖,顫聲道:「回大人,在小姐去洗漱的時候,我們幾個下人就將舊的被子換成新的,交給那幾個小廝送到浣衣房,還開窗噴香氣,驅除了房裏的異味,等回來的時候,就見到小姐倒在地上了。」
陸乾神色一寒,冷聲道:「也就是說,證據全被你們弄沒了?」
「大人!這一向是鳴鳳閣的規矩,婢女也不是故意的!」
侍女撲通一下跪了下來,面帶恐懼道。
曹和拱手點頭:「大人,這確實是鳴鳳閣的規矩。雖然鳴鳳閣的清倌人賣藝不賣身,但也有情難自禁的時候,曹某一般也不管束,只是讓下人做好該做的事情而已。」
「哼?也就是說,溫子君,你跟這個桃花剛剛行過房?」
陸乾眯着眼,看向溫子君。
「男歡女愛,有何出奇?」溫子君神色淡冷,負手回道,臉上沒有一絲悲傷之色。
仿佛死的人只是一個毫無關係的路人。
「從進來到現在,你只看了屍體兩眼,看來,你還真是一個負心薄情之人啊!」陸乾眯眼冷道。
「逢場作戲而已,區區一個花樓女子,天生下賤,於我而已不過是一件玩物,死了便死了,難道要為她守孝三年?」
溫子君嗤笑道。
陸乾深深看了他一眼,神色冰冷。
「大人,刑獄頭到了!」
這時,孫黑進來稟報道。
正說着,刑老道背着一個大木箱快步走進來,一揮袖袍道:「屍體在哪?其他無關人等退出去。」
此話一出,曹和等人退出房間之內。
左席渾身罡氣一放,綠光成罩,籠住整間廳房,不讓他人窺聽。
刑老道蹲下身來,戴着蠶絲手套寸寸在屍體上探查,神色逐漸凝重,吐出一句話:「這女人確實是逆轉罡氣,自斷心脈而死的。」
陸乾聞言眉頭一皺。
這種自殺,定然另有隱情,而且還跟外邊的溫子君有關係。但問題是沒有證據,他也不能隨隨便便抓一個侯爺下牢。
「咦。」
突然,刑老道驚疑一聲,從大木箱之中拿出一瓶紫色藥水,輕輕倒在屍體胸膛之上。
不一會兒,淤青浮現出來。
刑老道看着淤青,眉頭緊皺:「這女人死之前行過房,而且……看着淤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