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侯爺?」
霍雀冷冰冰問道。
「霍營長想錯了!」
陸乾搖搖頭,冷笑道:「本官沒有想弄死白玉候的意思。此事事關重大,牽扯到飛天觀,還有武舉,本官定然會寫密報,三千里加急送入京中,請陛下決斷!在這期間,白玉候在鎮撫司住着,等候陛下問詢,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qing)!」
聽到陸乾的話,霍雀頓時瞳孔微縮:「你是要軟(禁激n)白玉候!你這是借題發揮!」
「這怎麼能叫借題發揮呢?」
陸乾(胸xiong)中有正氣,大義凜然道:「武舉關係到我大玄興起!青雲丹一案,等同舞弊!絕不能等閒視之!本官等會就會向青州王提議,青州境內的飛天觀弟子不得繼續參加武舉,等查清事(情qing)真相再說!」
「……」
這一刻,霍雀終於有點明白為什麼袁家會栽在陸乾手裏。
光憑這一份煽風點火的能力,再大的世家也經不起他顛倒黑白的栽贓陷害。
突然,她也想到了,為什麼陸乾會以罡氣境修為,就當上了青陽郡鎮撫司總捕頭。
這的確是一把鋒利無比的刀。
袁家死得不冤!
現在,陸乾這把刀準備砍向飛天觀,她能阻止麼,她應該阻止麼?
諸般念頭閃過,霍雀抿了抿嘴唇,冷道:「陸大人不愧是陸大人,真會揣摩聖意!」
這句話顯然不是一句好話。
陸乾神色冰冷下來:「霍營長,你知道白玉候溫子君是個什麼樣的人嗎?」
「一個喜歡玩弄女子的惡人。」
霍雀眉頭一蹙,似乎知道陸乾想說什麼,繼續冷聲道:「但他縱使是一個惡人,沒有證據之前,他就是一個好人!」
「呵呵!」
聽到這話,陸乾呵呵一笑,嗤之以鼻:「本官在來之前,調了一個女子進貢院。那個女子名為若水,是若水書局的掌柜,也是本官的親信。霍營長你信不信,她如果不進貢院受飛天境高手保護,本官主持完郡試出去,就會發現她已經人間蒸發。」
「……你這只是猜測而已。」
霍雀臉一冷。
「好!就當是猜測!她失蹤之後,本官派人去找,找到她被人凌辱過的屍體,經過查證,只有一個嫌疑人,白玉候溫子君。但本官沒有證據,只能讓他逍遙法外。等數十年後,本官巧用計謀,讓他認罪伏法!你說,這種遲來的正義,有用麼?能換回來一個巧笑倩兮,活蹦亂跳的若水麼?」
陸乾目光如電,厲聲問道。
「……」
霍雀蹙眉沉吟。
陸乾咄咄((逼bi)bi)人,又問:「假如溫子君害了若水,往飛天觀一躲,然後改名換姓,繼續人間逍遙,你覺得,天下之大,誰能替她伸張正義?所以說,抓壞人需要證據麼?」
「不需要麼?」
「需要麼?」
「哼!陸大人!我承認我說不過你!」
霍雀冷哼一聲:「不過,因果循環,小心你也有被栽贓陷害的那一天!」
說罷,她轉(身shēn)拂袖離去。
「這霍雀確實忠直,可惜不懂得變通。」
這時,左席感嘆了一聲。
「若是在盛世,好人比壞人多,我也想先找證據後抓人!」
陸乾目光冰冷,望向徐天虎,柳三開:「可如今大亂未平,賊寇滿地,惡人仗持武力肆無忌憚,哪來那麼多閒工夫陪他們玩!」
聽到這句話,左席,李章武,周吾,呂嵐等人暗暗點頭。
「那麼,去抓白玉候溫子君?」
左席神色凜然道。
「當然!」
陸乾目中透出絲絲寒光:「再讓他活着,我哪敢安心成親?走!」
話落,陸乾一步踏出營房,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猛地一拉。
咻。
伴隨着破空銳響,一團紅色火焰,托着長長的尾巴飛上天空,在(陰yin)沉細雨的空中炸開,形成一個巨大箭頭圖案。
幾乎在一瞬間,駐紮在校武場附近的三百鎮撫司捕快抬頭望天,俱是齊齊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