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
砰,又有一人拍桌而起,大義凜然反駁道:「陸大人的告示蓋了官印,白紙黑字寫着拍賣的錢均用於鐵路建造!陸大人豈是如此言而無信之人?」
白衣書生反唇相譏:「這天底下白紙黑字寫下的事情,反悔的還少麼?總之我不信陸乾這吝嗇貪財之人會捨得這麼一大筆錢財。你們敢摸着良心說,陸乾不是一個摳門貪財的人?」
「這……」
眾人一時語結,竟找不到理由來反駁。
陸乾是摳門出了門,又有一個外號,鬼財奴,棺材底下也伸手,死要錢。
三年前,鎮撫司門口那隻石獅子崩斷了一隻腳,陸乾現在還沒出錢修好呢。
「哼哼!謝安平的賭檔,花樓,比武場,周洪元渡頭的船,米鋪,石場,還有百里狂的藥鋪……這些加起來應該能賣個數萬金吧。陸乾這麼貪財無厭,吝嗇摳門的傢伙,會捨得拍賣得來的這筆巨財?」
白衣書生輕蔑冷笑道。
眾人你看我,我看你,皆是被懟得開不了口。
沒辦法,他們都是有良心的人,實在不能昧着良心替陸大人說話。
這時,黑衣大漢怒道:「陸大人除暴安平,守衛百姓治安,沙水縣治安不知好了多少,如此功績,就算貪一點,那又如何?」
白衣書生一聽,面露鄙夷:「這是他應做的事情。若是連這個都做不到,陸乾那傢伙還是脫了那一身捕快銀甲,回家當個不識字的屠夫去吧。」
眾人看着他一臉理所當然的樣子,皆是氣得不行。
黑衣大漢連忙漲紅,雙眼噴火:「真是豈有此理!陸大人把命別在腰帶上,跟江洋大盜,亡命之徒廝殺,忙得一天都不得休息,你居然如此不屑?」
那位黃衣大漢也出口附和道:「這位朋友說得不錯。這年頭,肯拿命替我們百姓辦事,守衛四方的人太少了。這位陸大人雖說私德有虧,但總算還是一個好官。」
「哼!我才不信呢!我等着他將你們這些外地來的,在沙水縣落戶發展的富商一個個吃干抹淨,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白衣書生陰惻惻一笑,恐嚇道。
此話一出,堂中不少外地的富商面露擔憂之色。
就在這時,一道淡淡的聲音從外邊傳來:「是誰在背後說我壞話?」
聲音還沒落下,陸乾一身銀甲,神色淡冷,從樓梯口走了上來。
在他的身後,是同樣身穿銀甲,魁梧高大的兩名大漢,目光凶煞逼人,正是齊田夏,苗高碩二人。
還有一個麻臉捕快,曹惇。
陸乾在弄書局的事情,收到曹惇的傳訊,便去城門迎接齊田夏二人。
剛巧路過酒樓,又到飯點,就想替二人接風洗塵。
沒想到,居然讓他聽到了一場『好戲』。
唰。
看到陸乾,白衣書生臉色直接蒼白,瞳孔顫抖,面露恐懼之色。
大冬天的,瞬間後背濕透,額頭幾滴豆大的冷汗就流了下來,眸中閃過懊悔之色。
恨不得打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拜見陸大人!」
「陸大人好啊。」
「陸大人你也親自來吃飯啊?」
此時,看到陸乾出現,堂中一眾食客拱手行禮,躬身笑臉相迎。
「不必客氣。」
陸乾微微一擺手,一步一步走到白衣書生面前,俯視一眼:「哦?你不是原來周洪元府上的西席先生麼?馬文魚?你剛才說我貪財吝嗇,擅長顛倒黑白,栽贓陷害是吧?」
說話之間,曹惇上前一步,錚的拔出半截刀,凶神惡煞。
看到這一幕,旁邊桌的鵝黃少女身子一縮,暗暗驚道:「這陸大人和他的手下怎麼看着像官匪惡霸?」
這時,白衣書生擦了擦額頭大汗,面露懼色,眼神閃躲,起身拱手道:「那個……陸大人,是草民……草民說錯了。」
「不!你沒說錯!我現在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是真正的栽贓陷害!」
哪知道,陸乾冷冷一笑,一揮手,一聲令下:「曹惇,這傢伙涉嫌誹謗,污衊朝廷命官,估計是大幽餘孽。抓回去好好審審,如果不是,就通知他家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