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娘娘。筆神閣 www.bishenge.com」蘇御女坐下道。
沒有人給她上茶。
蘇御女並不難受,只是在心裏搖頭。
意妃如今,將自己的宮弄成這樣。面上看似是為難了她,可是將自己奴婢們慣成這樣真的合適嗎?
「蘇御女是何時與景美人勾搭上的?」畫扇代替意妃問。
意妃也沒阻止。
蘇御女不說話。
「蘇御女怎麼不說話?」畫扇哼道。
「主子?」浮香開口:「您請蘇御女來喝茶,要不奴婢們先下去?」
這也太不像話了,還當蘇御女是過去長樂宮那個粗使宮女?
「蘇氏,本宮記得也是在這裏,你說過要以本宮馬首是瞻。」意妃終於開了口。
「臣妾與景美人不過略投緣,算不得站在一處。」蘇御女道。
「那樣的情形下,你挺身而出,只怕這宮中無人會覺得你與她沒有站在一處。她不過一個美人,就能庇護你?」意妃冷笑:「她即便是再得寵,也不過只是美人。」
「娘娘說的很對,所以臣妾沒有糊塗。」蘇御女道。
她永遠波瀾不驚的表情叫意妃很是不喜歡。
「蘇御女如今得寵,自然不把本宮這個失寵的人放在眼裏了。不過你也不要忘記,你是從本宮這裏走出去的。」意妃這是提醒她記得身份。
「臣妾不敢。」蘇御女道。
「你走吧。」意妃擺手,再不想看她了。
不管是景美人還是蘇御女,她們都正是容顏最好的年紀。
可她自己,因為這些不如意,已經如要凋敝的花兒一樣。
女人的容貌果然經不起蹉跎。
明明她之前也如她們一樣的美麗的。
回了風華閣從夢氣呼呼的:「這也太過分了。」
綺夢泡茶來問怎麼了,從夢說了一遍。
綺夢也咬唇:「真是不像個事,那畫扇怎麼挨了打還敢作死呢?」
「打輕了打少了,就該打的她起不來。」從夢氣呼呼的。
「遲早有人收拾她。作死的東西。」綺夢將茶倒好:「御女先喝點吧,奴婢還是去要點薑茶來,別病了才好。」
蘇御女點點頭:「我倒是餓了,你順道給我要些點心吧。帶點銀子去。」
「哎,那奴婢順道將午膳也拿回來吧。略早點吃也行,點心您下午餓了吃。」綺夢道。
蘇御女點頭應了。
綺夢走了,蘇御女道:「你也喝點熱茶,別病了。」
從夢點頭也喝了點:「您說,意妃這樣日後會如何?」
「你都開始懷疑了,還能如何?就這麼作,遲早出事。她不再是過去的意妃了。」蘇御女搖頭,懶得說她。
從夢就也不問了。
顯然心裏也知道是這麼一回事。
意妃那邊,浮雲勸:「主子何苦呢,就算是她們兩個眼下結盟了,也長久不了。蘇御女越是得寵,景美人越是不能容她。再說了,景美人自己生孩子都不能自己養着,何況是蘇御女的呢?到時候定然還是要抱來您這裏。您要是養育了她的孩子,她還會跟其他人一條心?」
畫扇卻不這麼想:「萬一她不想給娘娘養着呢?」
「還能有比娘娘更合適的人?」浮香嘆氣:「不管怎麼樣,她只是一個御女,不值當娘娘這樣大費周章。」
弄得興師動眾的,回去蘇御女要是病了,那說起來算怎麼一回事?
這話,畫扇沒聽懂,反倒點頭:「這話算你說對了,她確實不配。」
浮香不理她,這畫扇腦子壞了。
萬萬沒想到,病了的不是蘇御女,而是沈初柳。
她回去的時候只覺得眼皮子沉,大約是昨夜沒睡好。
便吃幾口東西就睡了。
到了中午時候就覺得不對勁了。身子越來越沉。
紫蕊一探就嚇了一跳:「天哪,快叫太醫來,主子這是起燒了。」
沈初柳只覺得昏沉沉的,跟世界都像是隔着一層膜一般的感覺。
也不說話,只聽着奴婢們緊張的請太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