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御女如今是忘了本,倒是忘記了誰才是主子。」畫扇涼涼的。
蘇御女抬眼看她:「畫扇姑娘說的是,說的極是。」
「景美人,臣妾就先走一步了。」蘇御女道。
沈初柳也笑了笑:「慢走。」
蘇御女轉身帶着從夢走出去一截,從夢道:「那個畫扇太張狂了。」
「張狂要有本事,不然就是找死。長樂宮裏的奴婢們,還沒看清楚形勢呢。」蘇御女冷笑:「打量景美人是個好性子的?好生生結仇,意妃或許還可以自保,畫扇不是找死?」
「是啊,如今景美人如日中天,意妃娘娘都病成那樣了,何苦來的?這不是得罪人嗎?皇上對她也大不如前了,景美人吹吹枕邊風,皇上不得更冷待了她?哎……」從夢嘆氣。
蘇御女笑了笑:「有人的,是走不到最後的。」
換做平時,意妃未必不能看清楚,可如今意妃病着,凡事自己就先少了幾分理智。
少不得做錯事。
可今日,換做罰了自己,或許還好些。
蘇御女心裏清楚,皇上近來的寵愛是不少,可真心有幾分呢?
到底,還是比不得景美人的。
「主子,您把斗篷墊着吧。」紫珠心疼自家主子。
「紫珠,我看你還是省心一點吧!」畫扇冷哼,她就站在一邊裝模作樣的看着。
「一樣是奴婢,倒是誰比誰高貴些?」尺素冷笑。
畫扇過來就要打人。
沈初柳伸出一隻手拉住了畫扇的手:「你試試動她?」
景美人面上沒有多少怒氣,可就是叫她不敢繼續下手。
甩脫了沈初柳站在一邊:「景美人何必呢,奴婢也不過是奉命看着。」
竟是要把自己摘出來的意思。
沈初柳冷笑,蠢而不自知的東西。
意妃回了長樂宮,浮香聽其他丫頭說是意妃罰跪景美人,真是眼前一黑……
「主子!您是何必?」浮香都不知道怎麼勸:「畫扇呢?」
一個小丫頭道:「畫扇姐姐說盯着景美人呢。」
「……真是害死人。」浮香真想罵人。
「娘娘,您如今……您何苦這般樹敵啊?」浮香要急死了。
回來的路上,意妃不是不後悔,可是已經罰了,還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