懌修自然不信,皇帝大人表示沒見過這種兇悍的鵝。
沈初柳沒解釋,心道這些鵝打小教,也是不會啄人。
要是叫皇帝大人遇見那種追着啄的鵝……
嗯,那畫面太美。
回去的時候,有點小插曲。
那就是路過漱玉軒的時候遇見了陸小儀,陸小儀盛裝打扮,顯然是在這裏等着皇帝呢。
至於怎麼知道,那定是方才他們過去的時候知道的。
齊懌修和沈初柳都坐着攆,陸小儀就在路中間請安:「臣妾給皇上請安,景姐姐好。」
齊懌修擺手叫人停住,低頭看下面的女人:「你等在這裏,有什麼事?」
陸小儀一滯,她能有什麼事……
「宋昭儀娘娘這幾日身子不適……」她現成的幌子。
「嚴重麼?早上請安沒看出來呀。」沈初柳問道。
「娘娘哪裏敢不去請安呢。」陸小儀道。
「去看看。」齊懌修懶得戳穿陸小儀的把戲擺手。
御駕便轉頭,往漱玉軒去了。
漱玉軒里,宋昭儀聽皇帝來了大驚。
她自打住在這裏,皇帝都沒來過幾次,陸小儀出去她是知道的,也沒當回事,這會子皇帝來了,她真是嚇一跳。
忙迎接。
齊懌修扶着她起身:「愛妃哪裏不適?叫了太醫沒有?」
宋昭儀有點懵……她就是小日子到了肚子疼啊。
「臣妾無事,只是略有不適,不是大問題。不需要請太醫,皇上請。景美人進來喝茶。」宋昭儀道。
進了裏頭,沈初柳失笑:「到底是住在一處的,陸小儀關心則亂。竟是當街攔住御駕說宋昭儀娘娘病了。嚇得臣妾以為您是怎麼了呢。」
陸小儀這就是截胡啊。
沈初柳忍着才怪。
宋昭儀是個老實疙瘩,但是再老實也不會允許陸小儀打着她的名義亂來。
當下就臉色難看了。
陸小儀也尷尬,忙解釋:「臣妾是一時緊張,瞧見了御駕就……」
「可見陸小儀規矩學的不好。」齊懌修哼了一聲:「既然如此學不會規矩,就不必做小儀了,你也沒有這個儀態。就還是做個寶林吧。」
陸小儀……不,如今又是陸寶林了,大驚跪地:「臣妾一時情急……」
「我也不過是女人家的小事,略有些不舒服,你怎麼就當街去攔着御駕了?何況,我是哪裏不舒服你又如何知道呢?」宋昭儀說話不快,聽不出多少怒氣,但是沈初柳知道她肯定是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