蓄,張檸也沒再多問。
「跟我過去看看。」
過了幾分鐘,張檸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她朝洛晴說完,倆人又走進臥室。
葉白依舊是之前彎腰的姿勢,輕撫着沒有意識的女人的脖子。
張檸上前開口,「可以了,把鴨蛋取出來,小心銀針傷到人。」
葉白鬆開手,小心翼翼的取出鴨蛋。
只是,葉白看到剛才還白淨的鴨蛋,居然變成了青黑色,他臉上滿是詫異。
跟進來的洛晴更是驚恐的睜大了眼。
她急忙問,「聶大夫,怎麼會這樣?我母親她到底是怎麼了?」
「稍安勿躁。」張檸接過鴨蛋,輕輕掰開,鴨蛋裏面的蛋白,同樣變黑,她取出銀針。
對於病人的情況,張檸已全然掌握,謹慎起見,她未立即開口,瞟了眼門口的下人,沖洛晴說道,「讓她們都先出去吧。」
洛晴點頭,吩咐中年婦女和一個小丫頭,「劉媽,你們去準備晚餐吧。」
下人很快退了下去。
洛晴關上了門,然後就急切的湊到了張檸身邊期待又緊張的看着她,等待着她的「宣判」。
張檸抿了抿唇,這才輕聲說道,「你母親,並非精神疾病。」
張檸話落,葉白便一副自己得了正解的模樣,朝張檸投去一個幽怨的眼神,「我就說不是嘛,你還不信。」
洛晴的臉色一片慘白,心疼的看了眼床上不省人事的女人,嘴唇顫抖着,喃喃道,「難道,真如別人亂傳的,我母親中了邪?可這世界上,怎會有那種東西?」
張檸並沒有打算安慰她的意思,她直奔主題,「既然你能做的了主,我便實話告知與你,你母親,不是中邪,是中了癲蠱。」
洛晴:「什麼?」
葉白:「啊?」
倆人同時驚訝又迷茫的看向張檸。
癲蠱?
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實在離他們太遠了。
葉白實在覺得匪夷所思。
眼神充滿疑惑的看着張檸,總感覺她在故弄玄虛。
怎麼可能會有那種東西?
洛晴更是聽的膽戰心驚,那種她在武俠小說中看到過的東西,怎麼會出現在她母親的身上?
既然張檸能說出這個名字,那她肯定有辦法破解,洛晴急忙問,「聶大夫,那可有辦法醫治嗎?」
張檸還沒說話,葉白卻自以為是的率先出個聲,「治肯定是有辦法治的。你沒看過電視劇嗎?要想救中蠱之人,需重新再找一個可以讓蠱蟲寄身的宿主,也就是一命換一命。」
洛晴聞言,臉色再次慘白了幾分,「這……」
誰又願意捨命讓蠱蟲寄身於自己的身體之內。
況且,如果真像傳說中的那種,宿主還需蠱蟲自己選擇。
這種事,實在太可怕。
洛家本就因為她母親的病情,搞的人心惶惶。
張檸看着終於支撐不住,絕望的倒在地上的洛晴,瞪了葉白一眼,安慰她,「別聽他胡說八道,沒那麼邪乎。」
洛晴絕望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升起一抹希翼,「難道還有其他辦法?」
葉白的視線同樣挪到了張檸臉上,等待着她的回答。
「蠱分很多種,有一些的確是需要重新引入到蠱蟲選中之人身上,方可救命。不過,這癲蠱,看似兇狠,醫治起來,卻沒那麼困難。」
洛晴立馬從地上爬起來,「那我們需要做什麼?」
「你什麼都不需要做,今日天色已晚,蠱蟲活動也是分時辰的,我明日午時再來。」
葉白神色複雜的看着張檸,見她說的煞有其事,不像是亂唬人。
可這說法,的確過於邪乎……
洛晴同樣持懷疑態度,生怕張檸一去不復返,「聶大夫,你沒騙我吧?」
「我不打誑語。」
張檸面色沉靜,將銀針遞給葉白,吩咐收拾醫藥箱走人。
洛晴還是覺得不放心,「聶大夫,明天我去接您。」
「不需要,我會自己過來。」
張檸剛要走,視線瞥到桌上的藥酒瓶,她又頓住了腳步,「對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