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餓的受不了,看張檸做的這面片子色香味俱全,還有油潑辣子,也不知那辣子她怎麼潑的,聞起來特別香。
葉白肚子裏的饞蟲都被勾起來了,使勁咽着口水,「師父,我都忙了一天了,你不能這樣啊。人是鐵飯是鋼,我不吃怎麼洗得動衣服?」
聶如風不說話,給老太太端了飯送到手裏。自己坐在椅子上吃起來。
咽白見聶如風不說話,也不敢繼續磨下去,只能認命的回到院子裏,耷拉着腦袋繼續幹活。
葉白賭氣一般用力的搓着衣服,動靜大的廚房裏給自己和妞妞盛飯的張檸,聽的一清二楚。
張檸給妞妞盛好飯後,看着案板上的空碗,面色微動,最終嗎起碗,舀好面片後,走到廚房門口,看着院子裏快將妞妞的衣服搓爛的男人,沒好氣的開口,「行了,快來吃吧,不然一會面坨了就不好吃了。」
葉白沒想到張檸竟然主動叫他,望了眼堂屋方向,剛剛發亮的桃花眼又暗淡下來,「你們吃吧。」
師父沒發話。他哪敢吃?
屋裏吃飯的聶如風,聽到院子裏張檸的聲音,故作冷漠的面色划過一抹柔軟的笑意。
他輕咳一聲,怒氣沖沖的朝門外喊道,「叫你吃就吃,哪那麼多廢話!」
葉白聞言,頓了幾秒,才反應過來聶如風的意思,趕緊扔下搓衣板,往廚房裏跑。
看着灶台上盛好的一大碗湯麵片,他實在餓極了,急忙端起來,沖張檸咧嘴一笑,「那我就不客氣了。」
葉白端着湯麵片,往堂屋走去。
張檸給自己盛了碗,又端去了堂屋。
葉白縮在門口,看着聶如風面色不善,不敢進去。
張檸大方的走進了屋,看着聶如風說道,「師父,你就讓他吃吧,吃完才有力氣洗,不然那兩件衣服他能搓到明天去。」
「真是不中用。」聶如風睨了他一眼,沒在說話,優雅的用餐。
葉白戰戰兢兢的進了屋,坐在小板凳上狼吞虎咽起來。
吃完飯後,張檸很不地道的將洗碗的活交給了妞妞。
打算自己先開溜。
卻被聶如風叫住。
聶如風放下手中碗,神色突然變得嚴肅,「先別急着走,我有事要說。」
「張檸,以後葉白就是你的師弟了,你作為師姐,一定要盡到自己該有的責任,多提點着他。」
聶如風此話一出,張檸和葉白皆是一冷,錯愕對視一眼。
葉白這才反應過來,聶如風的意思……
是打算收他了?
葉白面色一喜,上前一步,剛要說些什麼,張檸卻是搶了先。
「師父,你真打算收他?」張檸神色緊繃着,看向聶如風,語氣嚴肅。
聶如風輕飄飄的掃了眼葉白,聲音滿是無奈,「我有拒絕的餘地嗎?他跟個狗皮膏藥一樣。」
葉白見聶如風朝他看過來,沖他咧嘴一笑,露出兩排大白牙,「師父,無論您走到哪裏,我都會追隨您的腳步。」
「葉白,你連兩件衣服都洗不乾淨,還追隨師父的腳步?其實,做聶如風的徒弟,真沒你想像的那麼輕鬆自在。沒沒有富貴,沒有名利,只有吃不盡的苦,你真的想好了?」張檸目光如炬的看着葉白,不死心的想給他澆一盆涼水。
葉白態度堅定,回的斬釘截鐵,「我當然想好了,我早就想好了。你少嚇唬我,我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他是塊好苗子,至於你之前說的那些,我想過了,如果那是真實存在的,也是人的定數,逃不掉!」
聶如風走南闖北,見過形形色色的人,自認為看人的眼光不會錯。
葉白心思單純,藏不住事,不是心腸狠毒,貪圖名利之人。
當然,他這樣的人極其容易被人利用。
既然上輩子有人利用葉白,盜取他研究的醫學秘方,做了很多傷害他的事,最終師徒情斷。
那麼,這一世,同樣有人窺探他得醫術,若是他不收葉白,對方自然會另想其他辦法。
與其這樣,不如將葉白留在身邊,用他揪出幕後之人。
聶如風這個時候,自然不會將內心的真實想法說出來,
張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