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舒服,沒事兒,一會兒就好了。」
「等着。」陳虎說完一溜煙跑了出去,一會兒功夫從超市里回來了。
「這是藥,吃吧,吃了你的病就好了。」
「什麼藥?」
「黃鏈素、瀉立停、ppa,都是管肚子痛的。」陳虎顧不得擦去額頭的汗,忙着給容默默倒了杯開水。
容默默望着這堆藥,看着眼前傻乎乎的陳虎,想笑又覺得肚子脹,臉型誇張地搖頭說,「不,我不是肚子痛。」
陳虎搔搔頭,「你剛才不是說肚子痛嗎?怎麼又……」
容默默不知道怎麼跟他解釋,只好安慰他,「我這病,一會兒自己就好了。你別艹心了。」
陳虎覺得很奇怪,「天下哪有自己好的病,要不我陪你去衛生室吧。」
「不,不用。」
陳虎也許是心裏太着急,破天荒地第一次沖女生高聲吼了句:「聽話!跟我去醫院!」說完不由分說地拉起容默默,扶她在自行車後面坐好。
容默默看着陳虎寬大的後背,想着他剛才的聲音,那個聲音,竟然讓她想到了自己的父親。小時候她最怕打針,每次都哭着喊着拒絕,父親總是沖她吼一聲,她就只好閉上嘴乖乖聽話。
「老師,我同學沒事吧?」陳虎着急地看着女醫生。
「沒事,我已經打了止痛針。再開副益母草膏藥就好了,放心吧。」醫生補充着,「記住,回去讓她多喝水,加點紅糖姜水就更好了。」
「噢,好的我記住了。那個,益母草膏管什麼的?」陳虎實在很想知道容默默到底因為什麼病肚子痛。
女醫生看了看陳虎,覺得十分好笑,「你大學生物課都幹嘛去了?」
陳虎對這種事十分不在行,繼續不放心地問,「是是,我生物課沒學好,她臉色發白,是不是腸胃什麼的不好?」
容默默在帘布後面,聽着陳虎問醫生的古怪問題,很想大笑又覺得不好意思,只好拿起床單偷偷捂着嘴笑。容默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每月這幾天都會非常不舒服,臉色發白,額頭冒汗。
趙媛媛知道她的病,以前在宿舍里,都是趙媛媛幫着跑前跑後地照顧她,幫她準備紅糖、益母草膏。今天趙媛媛不在,她還想着能忍忍過去了,誰想半路里殺出陳虎這麼個傢伙,什麼都不懂居然還能在這個問題上「不恥下問」,笑着笑着,容默默又覺得心裏非常溫暖起來。她又想起陳虎這幾個星期一直默默地打掃衛生,並幫她聯絡dv劇的演員,甚至幫她這個dv劇張羅着貼廣告、發傳單。趙媛媛總對陳虎能發傳單這事兒耿耿於懷,「哎?你說,陳虎那人挺內向的呀,怎麼有興趣發傳單?」容默默想着這些事兒,心裏有種溫馨的感覺。
白色的帘布外邊,醫生在給陳虎講着:「痛經!知道什麼叫痛經嗎?」
幾個來看病的同學聽着這話,驚訝地朝陳虎看去,陳虎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是這病,窘迫地呆在那裏。
女醫生把藥方給陳虎,「讓她休息會兒,你去吧藥取來吧!」
陳虎嘴裏「哎哎哎」地應承着,如蒙大赦地衝出醫務室。
女醫生看着匆匆跑出去的陳虎,忍不住轉頭對裏邊的容默默說,「雖然腦子差了點,不過人還是不錯的。」
容默默聽了這話,又是一笑,邊起身等陳虎回來。可是等了十幾分鐘,陳虎還是沒見影子,容默默有點疲憊,囑咐醫生幾句,獨自回宿舍了。誰知道她這兒前腳剛躺下,陳虎就敲門進來了。
「你這兒跑哪兒去買藥了?」容默默在床上有氣無力地。
陳虎不好意思地搔搔頭髮,把膠袋裏的紅糖、薑片、藥都取出來放在寫字枱上。容默默一看,膠袋裏還有東西,隱約像是衛生巾。
「我,」陳虎實在不好意思說下去,「我不知道你喜歡哪個牌子的,乾脆一樣買了一包。」陳虎說完,自己舉得渾身不自在,他的家裏,從來就不談論與「姓教育「沾邊的話題,在他的意識里,女孩子的問題,是他不應該知道的。
「看你這滿頭大汗,快坐下歇會兒。」容默默看着他額頭冒出的汗珠。
「哎。」陳虎坐下,兩隻手不知道怎麼放,他只好又站起來,紅着臉說到,「那。。。。。。那個我給你去打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