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故意排擠剋扣延禧宮的月銀與御廚膳食,朕一定格殺勿論!」總管太監蘇培盛,一臉正經地向內務府與敬事房的奴才們宣佈道。
「三哥!」紫禁城,乾清門,晨露微熹,辰時那太陽已經冉冉升起,御門聽政,暮鼓晨鐘,榮親王弘毓看見了安親王弘時,笑容可掬,又一團和氣地拱手行禮道。
弘時已經控制了朝廷六部的大權,不但頤指氣使,妄自尊大,還氣焰囂張,今日見自己的八弟對自己這麼會察言觀色,曲意逢迎,不由得欣喜若狂,心花怒放,他故意用手拍着弘毓的肩膀,笑道「八弟,只要你日後忠心耿耿地跟着三哥,三哥登基後,一定讓你也富貴榮華!」
這時,軍機大臣愕爾泰與李溥,看見對弘時諂媚巴結的弘毓,故意旁敲側擊,冷嘲熱諷,譏諷弘毓雖然有幾個福晉格格,卻沒有子嗣!
弘毓一臉的謹小慎微,對這些譏笑亦委曲求全,在雍正的面前,他不但循規蹈矩,為皇阿瑪排憂解難,還智勇雙全,與人為善,讓雍正對他更加的賞識。
安親王弘時,頤指氣使盛氣凌人,而榮親王弘毓,不但舉止得體,還一秉大公,與人為善,朝廷的官員,慢慢都被榮親王府全部拉攏。
弘時因為一日比一日被雍正討厭與冷落,六神無主,心亂如麻,暗中詢問弘毓,弘毓向弘時獻計道「三哥,皇阿瑪一生事必躬親又殺伐決斷,登基十二年,懲治貪官,對皇親也全部嚴懲不貸,您想想,皇阿瑪現在突然感到累了,心中是缺什麼?」
「八弟,你比三哥聰明,你說,皇阿瑪明君氣概,在朝廷雷霆萬鈞,還雄才偉略,他還缺什麼?」三阿哥弘時,冥思苦想,絞盡腦汁,一臉陰雲地問道。
「三哥,皇阿瑪現在缺的,是仁義,您看過史記,昔日孟嘗君的門客為主人買義,今日三哥若為皇阿瑪送一個仁義的名譽,皇阿瑪一定是眉開眼笑!」弘毓一臉狡黠地拱手道。
「八弟,三哥冥思苦想,現在還是百思不得其解,三哥怎麼給皇阿瑪送一個仁義的好名譽?」弘時眼睛瞥着弘毓,一臉的無能道。
「三哥,現在圈禁在遵化,為先帝守靈的十四叔,與被圈禁的十叔,三叔,不仍然在父皇的聖旨下身陷囹圄嗎?聽說那個反賊曾靜,就是借着這個名義,污衊與誹謗皇阿瑪殺手足,弒父殺母,不但不仁,還不義,皇阿瑪火冒三丈,大動肝火,暗中也想把幾位兄弟放了,向天下證明曾靜散佈的都是謠言,但是皇阿瑪為何十幾年未給幾位叔叔平反?他是沒有面子,也下不了台,若三哥現在給皇阿瑪一個下得了台的面子,勸皇阿瑪放了幾位叔叔,皇阿瑪一定龍顏大悅,對三哥更加的喜愛,那三哥以後繼位,就順理成章了!」弘毓故意甜言蜜語,花言巧語,侃侃而談,竟然逢迎得弘時忘乎所以,竟然自鳴得意地向弘毓拱手,去了養心殿。
「王爺,皇上這十幾年,在朝廷心中最忌憚的,就是十四王爺,王爺今日向三阿哥獻計,勸他去為十四王爺與十王爺暗中說情,那不是雪上加霜,火上澆油又飛蛾撲火嗎?」弘毓的身後,一臉奇怪的馬瞻超,向弘毓拱手詢問道。
「馬瞻超,三哥若是心中正大光明,他就不會中本王的計,但是他如心術不正,這次就中了本王的計!」弘毓一臉的多謀善斷,對馬瞻超說道。
再說弘時,神采奕奕地來到養心殿,向雍正稟奏,為在遵化守皇陵的十四王爺求情,總管太監蘇培盛,與一群宮女太監,在外戰戰兢兢地站着,突然,蘇培盛聽見大殿內,雍正大發雷霆,怒火萬丈,對着跪在地上的弘時,劈頭蓋腦地大罵一頓,罵得弘時狗血噴頭,顫抖地跪下倒頭如蔥。
「弘時,你這個人面獸心又狼心狗肺的逆子,你要為你十四叔求情,好,你這個混賬東西認為朕是一個殘殺手足,不仁不義的昏君,你就不要做朕的兒子了!」雍正怒氣填膺,氣得七竅冒煙,把弘時罵得顫顫巍巍,面如土色,並命令侍衛,把弘時攆出養心殿。
「主兒,大事不好了,三阿哥,在養心殿被皇上大罵一頓,廢黜了親王之位,並攆出養心殿了!」鍾粹宮,齊妃正與謙妃金妃等人歡聲笑語,幸災樂禍,這時,高德子趔趔趄趄地跑進了寢宮,手忙腳亂地跪在齊妃的腳下。
「什麼?」齊妃聽了高德子的稟告,不由得一臉愕然,高德子又把弘時向皇上為十四王爺求情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