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毅公,封你的長子傅康安為貝子,恢復慎庶人慎嬪的位置!」養心殿,弘毓凝視着跪在自己腳下的傅恆,笑容可掬道。
「皇上,慧貴妃在鍾粹宮突然薨了!」這時,總管太監李盛,跌跌爬爬,趔趔趄趄地跑進了大殿,跪在弘毓的腳下叩首道。
「是霽月?」弘毓如若五雷轟頂。
鍾粹宮,到處都是白得恐怖的白布,各宮妃嬪都穿着縞素,跪在弘毓的腳下。
「皇上,慧貴妃娘娘在去世前,命奴婢向皇上呈上這封遺書。」淚眼迷離的梅香,淚眼婆娑又泣不成聲地跪在弘毓的眼前。
弘毓打開信箋,不由得心如刀割,裏面都是高霽月對這十年在宮裏對後宮妃嬪暗中犯下的罪行,她全都後悔不迭。
「皇上,慧貴妃一直在慈寧宮伺候皇太后,自打去年,貴妃娘娘就暗中得了癆病,但是一直沒有派人告訴皇上,貴妃娘娘對自己這十幾年的罪行是徹底真心地懺悔了。」梅香向弘毓叩首哽咽道。
「皇上,臣妾請皇上為霽月妹妹加諡號,賢!」皇后富察寶卿又跪在弘毓的腳下建議道。
「好,朕就加諡慧貴妃為慧賢皇貴妃!」弘毓那特別淒楚的臉上,終於浮出了笑。
「皇上,慧賢皇貴妃雖然薨了,但是她在去世前,也終於把這十年後宮的很多秘密,都稟告了皇上,雖然昔日慧賢皇貴妃無所不用其極,千方百計地欺辱臣妾,但是臣妾想,慧賢皇貴妃這是真心的懺悔了,人死了,昔日的仇恨也全都煙消雲散,她是人之將死其言也善,皇上,臣妾前幾日在延禧宮之所以為皇后嘉妃舒嬪慎嬪等人都求情,就是想讓後宮真正的太平,只有後宮能風平浪靜,皇上才能在前朝專心治國!」鍾粹宮外的甬道,弘毓執着愉妃香玉的纖纖玉手,在甬道上遛彎,愉妃香玉對弘毓語重心長地說道。
「蘭兒,朕現在才可以在後宮證明,你才是朕真正的賢妻,蘭兒,朕要下旨,冊封你為大清皇后!」弘毓不由得含情脈脈又樂不可支,執着香玉的柔荑,情深意篤地說道。
「不,皇上,臣妾只想做你的賢妻,不想做這大清的賢后,這十幾年,臣妾也累了,後宮妃嬪們的勾心鬥角,爾虞我詐,臣妾覺得太煩了,臣妾只想讓永琪可以像普通孩子一般,快樂又高興地在紫禁城健康成長,所以皇上,臣妾只要太平!」愉妃香玉,罥煙眉一彎,凝視着弘毓秋波送盼,嫣然一笑道。
再說長春宮,皇后富察寶卿自打慧貴妃高霽月去世後,就寢食不安,高霽月自打榮親王潛邸時,就與自己一起服侍弘毓,兩人這般明爭暗鬥了十幾年,現在高霽月因為癆病去世,而且沒有子嗣,所以富察寶卿突然感覺到一種孤獨和冷落淒楚。
「皇后娘娘,嘉嬪誕下了八阿哥,嫻妃與純妃都被皇上寵幸,愉妃現在在後宮都讓六宮粉黛無顏色,三千寵愛在一身了,您若再不想法子爭寵,七阿哥以後在上書房可能也沒有一點前程了!」長春宮,翡翠勸說皇后富察寶卿道。
富察寶卿瞥着翡翠,那朱唇浮出了悲慟一笑「翡翠,菡萏現在回嫻妃那了,果然嫻妃在本宮的身邊,潛伏了一個奸細,現在本宮才恍然大悟,愉妃就是嫻妃檀香的一個傀儡,要取代本宮的元兇和罪魁禍首,其實是嫻妃烏拉那拉檀香!」
「皇后娘娘,您這是又有點神情恍惚了。」翡翠一臉驚訝地跪在富察寶卿的腳下。
這時,富察寶卿忽然聽到寢宮外似乎有宮女在唱歌,不由得凝視着翡翠,神情十分好奇地問道「翡翠,這是誰?鶯聲燕語的,這歌在長春宮是繞樑三日三日不絕,一首江南的小曲,竟然被她唱得這麼鶯啼婉轉,百轉千回?」
「啟稟主兒,這是新進宮的宮女,姓魏,名馨燕,是上三旗的包衣,阿瑪魏清泰,是上三旗一名小吏。」翡翠向富察寶卿稟告道。
「讓這個馨燕進來!」富察皇后不由得對這魏馨燕特別的興趣盎然,命令翡翠道。
須臾,只見一名戰戰兢兢又有點害羞的女孩,躲在翡翠的身後,向富察寶卿欠身道了一個萬福。
只見富察寶卿,一臉的笑容可掬,凝視着這丫頭,然後細細地端詳。
「皇后娘娘,奴婢只是在外因為百無聊賴,那外面又是毒日,所以奴婢就唱了幾句。」這魏馨燕跪在皇后的腳下,舉止得體,落落大方地輕啟丹
第一百三十九章 紫禁城知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