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了,是不是成家立業兒女繞膝了?」
聲音很輕,輕的幾乎聽不到。
而在此時,槐安正在墨府的西苑一片荷塘旁靜靜躺着,很是愜意。
開始還有些擔心他的小徒兒會莽撞行事,現在放心了,血狐將他的消息帶出去了,相信小徒兒應該收到了,要躲避墨家的搜捕,她應該有法子的。
就算她沒法子,那個對他徒兒虎視眈眈的小子應該也能做到,若是這點本事都沒有,他才不答應小徒兒跟他。
不行,能辦到也不答應,他這小徒兒才認下多久,就讓人拐走了,不行,再看看。
想着,摸出兵符看了看,沒錯,他徒兒要嫁,起碼也的江山為聘。
耳尖一動,不着痕跡將兵符滑入袖中,眼角餘光掃了一眼荷塘一側,果然想派人監視自己,可就這點本事,就別來丟人現眼了。
打擾他回憶,他不高興,揮動衣袖,只聽的荷塘傳來一聲巨響,漸起一片水花,夏日炎熱,躲躲藏藏的太辛苦,清涼一下正好。
這是他心情好!看了一眼荷塘,起身捲袖而去,墨天痕若是有點腦子,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墨天痕聽了屬下來報,擺了擺手,「都撤了吧。」
是他糊塗了,什麼人能逃過他的耳力,只是始終有些不放心,罷了,好歹人現在在府上,在自己視線內,等墨秋回來再說。
他先想辦法,用十八幻騎的事試探一下再說。
將桌子上的圖紙收起,這是從婁頂天那拿到的,看看他能不能幫忙解惑。
「城中搜索的如何了?」
只要帝玄凌真的在都城,他相信,一定會有痕跡,他能將她帶到哪裏去?他不能問,只能自己找了。
「已經查了一道,此人入城時,的確身邊有幾個人,但現在不能肯定是否是帝玄凌,家主放心,只要帝玄凌再都城,屬下一定讓她藏無可藏。」這點自信,墨東還是有的,畢竟,這是他們的地盤啊。
「恩,動作隱秘些,城外以及各出口,都嚴格把守,另外,那批人,盯上了嗎?」當初答應將人放走,是逼不得已,情急之下的舉動。
但是,那些人的來路,他還是要搞清楚。
「回家主,那些人出城之後,並沒有走遠,就在城外一代徘徊,暫時沒有動作,也沒有與任何人接觸。」
「盯着,若有異動,立刻來報。」
「是!」
揮手,讓他們都出去,至今拿着圖紙,朝着西苑而去。
墨隱對都城寸寸地毯式的搜索,玄凌他們即便喬裝,也不一定能躲過,血狐帶來的消息,讓玄凌安心下來,只要槐安沒事,他們就可大膽嘗試了。
「這兩天要混入墨府到是有機會,墨家這幾天進進出出的人很多,只是,我們的分批進去,進去之後,在這裏匯合。」
白燁竟連墨家的佈局圖都搞到手,可見,早就對木家做下足了功夫。
「這裏?」
「對,西苑!你師父現在所在的位置。」白燁笑着在圖紙上點了點。
這可以有,玄凌笑着看了一眼圖紙,「墨家不是要嫁女兒嗎?還是一國之後,這場熱鬧,咱們正好趕上了。」
這時候進入墨府,還真是天賜良機,分幾批進去,應該沒問題。
「明天就是待嫁,宮裏會來一批宮女和內官伺候,可以混在這些人中,但是,進去之後,必須在墨大小姐的院子裏呆到晚上再動。」白天太明顯,既然家主要冒險,帝色只能捨命陪着,將情況刺探清楚,做出最詳盡的安排。
「那我們現在」是不是可以動了?
「入宮。」白燁笑着將幾套衣服放在桌面上,一切都安排好了,既然來了炎火,不如就去墨府看看。
這傢伙動作好快,他在宮裏也有人?那就好辦多了。
白燁在宮中的確有人,不到萬不得已,他沒打算用的,但是事關她的安慰,便是萬不得已。
大家換好宮裝,很輕易就進宮了,這皇宮的戒備如同虛設。
「炎火皇室,這些年,怕是也飽受委屈,這皇宮的開支,恐怕都攥在墨家手裏,曾經,杜家也是赫赫之名,打下這炎火,最後卻給別人做了嫁衣,後世子孫,淪為傀儡。」白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