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摸不着頭緒。
只有白燁笑了笑,這梅月襲,今天這一趟在此,說明此人不但有良策,有才情,還有城府和算計,他或許不知他們今日會來,但是算準了,他們一定回來,所以,近期應該經常到這裏來吧。
而且,他剛才也說了,他已經向東離和軒轅獻計獻策了,奈何,投才無門,所以,這是退而求其次?
這樣的人,可用,但是,用的方法卻的有些講究,否則,將來成器,會自視過高。
所以,玄凌這是要壓一壓對方。
見說話的是玄凌,白燁一言不發,梅月襲先是一愣,與女子下棋,他還從未這男子骨子裏的自視過高作祟,瞟了一眼白燁,見對方跟沒看到似的。
「崖回,擺棋!」幽竹先生吩咐書童擺棋,這梅先生啊,認識這麼多年,多少他還是了解的。
一身才華,切莫錯過了,這兩位,難道他沒看出,非池中之物,如今戰局才打開,他們卻想到了治世用才上,是為英主。
從他們目前動兵的情況來看也是,沒有急功近利,步步為營,穩紮穩打,而去,目前幾座城池來看,並非打下就沒管了,說明他們縮所圖的,並非一時之局,梅先生不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才到他這守株待兔嗎?
「玄主,請!」梅月襲盯着棋盤,正要收子重新開局。
卻被玄凌攔住,「不必了,剛才,幽竹先生執白子吧?這殘局,廢了可惜,我便用白子續棋,該梅先生落子了,請。」
「好!」速戰速決也好,聽聞,帝玄凌當年在帝都,一手盲棋,技驚四座,正好,見識一番。
梅月襲並非恃才傲物之人,只是一直以來,這男女各司其職的觀念,根深蒂固了,而且還是讀書人,難免就有些執拗的勁頭。
兩人下棋,其他人觀棋,一片寂靜。
老常看着棋局,含笑起身,不用看過程,這梅先生,今天怕是要被玄主打擊的厲害,這棋藝上,他還從未見誰能在玄主手上討到便宜。
起身,負手而立,問道一陣濃烈的香味,聞香而去。
小凡和阿花帝簡單一個,正在雪地里就地架上了一個烤架,烤着新鮮的野味,有野雞,有野兔,正冒着油光。
「好香啊!你們幾個丫頭,有好吃的怎麼不喊我。」
小凡扭頭看向老常,連忙招手,「爺爺快來,還沒好呢!」
亭子裏不談的事,她沒興趣,自從吃過水娘烤的野味之後,小凡就找到了新的人生樂趣。
明明一樣的東西,出自水娘之手,這味道就變的讓人垂涎三尺啊,香的讓人忍不住挪動步子。
「水姨,這個還要多久啊?」
「急什麼,好味道,的火候到,再催,可就梅好味了!」水娘在吃食方面,那可是斤斤計較的厲害,沒到她的要求,絕不會起鍋。
這野味,大冬天的,本就難尋,可別浪費了。
「一會這野雞我片好了,老先生先端過去。」裏面的人談了這麼久,八成都餓了吧。
「老常眼巴巴的看着烤架,揮手,我盯着小丫頭!」意思你去吧,他看着小凡,免得她偷吃。
水娘翻了個白眼,老先生年級一大把了,怎麼還跟孩子似的,明明是自己雙眼冒綠光了。
算了,用刀尖刺了下雞肉,可以起了,「還有一隻野雞,等我回來再動,這個兔兒還要一小會,別亂動。」
一邊交代,一邊幾塊的用手中小刀片着雞肉,弄好一碟子,又在隨身帶的調料包李翻出調料撒上,這才滿意點頭。
等她一走,老常和下凡同時動手。
阿花和帝簡也眼巴巴跟上,這兔子,已經被大卸八塊了。
亭中,才下十子不到,梅月襲已經額頭出了一層薄汗了,玄凌從落子到現在,一步未停,步步緊逼,她要的就是速戰速決,讓對方連喘息的機會都沒有。
白燁搖頭,這女人,以前怎麼梅發現,她的棋風如此犀利了,這般不留餘地,讓人一子難落。
「我輸了!」
「尚有迴旋之地,梅先生就要放棄嗎?」玄凌盯着棋面,一臉輕鬆,手指捏着一枚棋子把玩。
突聞一陣香味傳來。
「天色漸晚了,幾位不妨先用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