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到納蘭胤燁,那就是眼中釘肉中刺。
納蘭胤燁仿佛沒聽到,視而不見,一步步朝着納蘭秦風而去,一身白,沒着蟒袍,沒帶玉冠,白綾束髮。
看着這樣的聖子,納蘭秦風嚇的不受控制的倒退了一步,那雙眼睛,那眼睛裏的光芒像是一柄利劍,穿透心扉。
「你要做什麼?…你!來人,將他拿下。」因為不受控制的害怕,納蘭秦風條件反射的做出反應。
滿朝文武呆呆看着眼前一幕,鐵侯心中長長一嘆,枉他做了這麼多年的聖上,竟這般經不住事,九黎有如此國君,近二十年來,停滯不前,也就沒什麼奇怪的了。
「本宮一直不明白,為何父帝對兒臣毫無憐惜之情,從小,父帝便對兒臣視而不見,本宮雖為聖子,卻從未受父帝一言之教,從小,父帝從未誇過我一句,碰過我一下,哪怕我功課做的再好,先生再如何滿意,都沒用,今日,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因為我不是父帝的兒子對嗎?」
「你…不要過來,快拿下,都愣着幹嘛,沒錯,你並非孤的骨肉,孤為何要待見你,你是孤的恥辱,你憑什麼坐着儲君之位,快拿下。」納蘭秦風顯然也是忍了太久了,這一下宣洩起來,尤其痛快。
聽着這兩人對話,滿堂都驚的靜悄悄的,身子果然不是聖上的親骨血,那…是真的?
「哈哈哈哈!我看誰敢!本宮並非你的親骨肉,卻有資格做這九黎的聖子,因為這個聖子之位,原本就不是你給我的,是先帝爺爺的意思不是嗎?」他的生身之父到底是誰?母妃已經帶着秘密去了九泉之下,可他心裏已隱有答案。
為何父帝明明打小就知道他不是親生,卻要隱忍至今,為何父帝明明不想立他做儲君,卻不得不立,為何父帝要找什麼遺詔,為何當年眾多皇孫中,先帝爺爺卻偏寵他一人,為何先帝爺爺要將那麼重要的東西交給他。
因為,爺爺不是爺爺是父親,父親不是父親是兄長,哈哈哈,這就是天家,沒有倫常,見不到光。
他就是長在暗處的一顆種子,見不得光。
「你…是野種,父不詳的野種!快拿下。」納蘭秦風喊了幾次,可禁衛卻一動不動。
納蘭胤燁伸手拍了兩下,「拿下!」剛才還一動不動的禁衛,突然都動了,很快,剛才跳脫着的朝臣都被制住,沈浩是頭一個。
「反了!你們…你們…」納蘭秦風揮着衣袖,節節後退,為什麼?
他想不明白的時候,只見西城已經進入大殿,原本應該守在宮門口的人,此刻卻在大殿上出現,納蘭秦風一口血噴了出來。
父帝好偏的心啊,竟連直屬君王的禁衛都交給了他,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聖子,宮門已固。」
等這裏大局一定,城中和城門口的那些護城兵也就不足為懼,他們還不會愚忠到不認新君。
「來人,出來,將這些亂臣賊子拿下。」納蘭秦風朝着身後大喊,出現了幾個黑衣人。
黑衣人看着眼前情況,正要對納蘭胤燁動手,只見納蘭胤燁手中多了一塊令牌,見到令牌,黑衣人頓時停住腳步跪下,「拜見尊主。」
這一切變化太快,快的讓納蘭秦風來不及反應。
「父帝,你不待見我母妃,所以不待見兒臣,兒臣不怪你,如今,我母妃已故,你也到了該頤養天年的時候,來人,伺候太聖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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