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動了感情?」
遲晚晚咳嗽了一聲躲了無塵目光「這真不能怪我,我可沒有那方面的經驗。」
無塵端起酒杯,目光疑惑的掃着遲晚晚「那方面?」
遲晚晚單手扶着額,一會兒看看無塵,一會兒低下頭,這般反反覆覆糾結了許久才輕聲道「那個…那個玉面銀魚吧…它化形後的樣子,其實是個…是個翩翩少年來着。」
一口酒就這麼嗆在了喉嚨里,無塵連連咳嗽着瞪大眼睛「你說…咳…予安他是…咳…是個…」
「不不不。」遲晚晚連忙擺手,「其實…其實我瞧着也未必就是那種情意,到底那個時候還小,兩個孩子從前一直都在萬荒宮也沒見過什麼旁的人物。小墨對這種事不上心,又怕我會教壞了他們,便就乾脆從來不跟他們去提這些。所以…」
「所以予安那個時候也是根本不懂情愛之事的。和那條小魚在一處也從未有什麼逾矩之事,就是一道生活修煉。可能,可能也就是…嗯…」遲晚晚說不下去了,低下頭捂着臉,不敢看無塵。
烈酒如火般燒上靈台,無塵擰着眉,目光森森的盯着遲晚晚「既然你們都未曾教過,那他便只有自己從身邊看來的了。」
遲晚晚一驚「那你可就冤枉我了,這兩萬年我不知多麼收斂,除了偶爾帶他們出去玩玩從不離開萬荒宮,之前的那些關係也盡斷乾淨了。」
無塵沒說話,依舊只是盯着他,眼睛裏除了森然隱隱還有些古怪。
遲晚晚怔了片刻忽然往後一退「你往哪裏想去了!」
無塵咬了咬牙,手掌往桌上一拍「他一個小孩子能懂什麼,從前生活里只有你們兩個大的,自然是只能從你們那兒學來了!」
遲晚晚心中一急差點沒咬了舌頭「你胡猜什麼!我們是…我們沒…」
無塵冷哼一聲,斜着眼看他。
遲晚晚汗都要下來了「他那個人是個什麼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們成婚那回我不小心碰他一下你瞧他那個反應,差點沒殺了我,又怎麼會…」
無塵毫不留情的就打斷他了的話「他什麼脾氣我怎麼會知道。我連自己曾有個妻子都是在元崖那兒看來的,又怎麼會記得成親時候的事情。」
遲晚晚一下凍住。
「你說什麼?你不記得她?」
無塵怔了怔,皺着眉偏過頭,沉默了一會兒。
遲晚晚拉着他胳膊將他扯過身來「你不記得她?你怎麼會不記得她?不是都恢復記憶了嗎?為什麼會不記得她?」
無塵垂下眸子,面上幾分倦怠。
「尊神將與白染有關的事情封在了另一顆念珠里。」
遲晚晚皺了眉「林夕吃飽了撐的?」
無塵瞪他一眼。
遲晚晚撇撇嘴「好端端的他這是做什麼?」
無塵搖搖頭「尊神說白染是不一樣的。」
遲晚晚又翻了個白眼「三界眾生,又有哪個是一樣的了?」
無塵懶得理他,悶頭又倒上一杯酒,剛要舉起來就被遲晚晚一把按住。
「那念珠他不肯給你?是林夕不叫你想起這些?」
無塵將他手震開,低沉道「不是。」
遲晚晚怔了一下,看着無塵瞳中幽深的光,皺眉道「是你不願記起她。」
無塵沒說話,只是一杯接着一杯的將那刀子似的紅塵道灌到嘴裏。
遲晚晚有些惱,可只惱了片刻就泄了氣。
他重新坐回去,緊鎖着眉頭,亦是只能飲酒。
兩個人就這麼相對無言的悶聲喝酒,也不知過了多少杯,無塵才幽幽的道了一句「你和她在上一世就生活在一起,你會不會怨我?」
「我有什麼好怨你的。」
無塵沒想到遲晚晚立刻就回應了他,他抬起頭去看遲晚晚。
卻看到遲晚晚兩指夾着杯子,目中已是蓄滿了水汽「我佩服你還來不及。」
一個是苦笑「我有什麼值得你佩服。」
另一個是更苦的笑「倘若換過來,我便永遠做不到像你這樣。」
「你做不到是因為你從來都記得。只要還記得,哪怕只有一星半點,都很難去做到。而我不同。」無塵頓了頓,喝下一杯才接着道,「我一點都
第一百八十一回 你會不會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