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楚順勢急忙騰地一聲從沙發上跳了起來,整個人都不好了,在屋子裏來來回回溜達了好多遍,根本沒有坐下來的意思。
「那個,那個,今天你睡哪兒?」
她的語速很快
「你睡沙發,我就睡床;你睡床,我就睡沙發。我們倆需要冷靜冷靜,我的鼻孔都被棉花撐大了,不美了,我需要讓鼻血安靜安靜,你覺得怎麼樣?」
韓諾行靠在沙發上,對着手足無措的孟楚,忽然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孟楚,你真的欺負我了。」
「嗯嗯!」孟楚狂點頭。
有點二地接着說「我們目前還是相忘於江湖吧,有仇有怨,咱們以後再清,您看怎麼樣?」
「孟楚,你怎麼這麼慫?」
「……好吧,老娘我今天的確慫了。」孟楚點頭,停下來了。
韓諾行站起來,走過來,張開手臂擁住了她,將她包裹在自己的胸前,像是一塊稀世珍寶
「去洗澡,早點睡吧。」
他說。
剛才那種曖昧到詭異的氣氛瞬間被這一句話沖得消失殆盡。孟楚窩在韓諾行的懷裏,竟然有了一絲絲不好意思。
「你生氣了嗎?」她抬起頭,一雙美好的眸子盯着他。
「沒有。」
「我,我還沒準備好吧……」孟楚咬着唇,臉紅了。
「我知道,別折騰了,早點睡。」
「那你呢?」
「我去樓下和封弢下會兒棋。」韓諾行說。
「……」孟楚垂頭,像個犯錯的小孩子。
「又怎麼了?」韓諾行疼愛似的颳了刮她的鼻尖,問。
「你,真的不生氣?」
「呵呵,有什麼好氣的。這種事,還是鄭重一點比較好。」韓諾行笑道,「我不會強迫你,但是以後……」
「以後什麼?」
「……你得滿足我。」說着,韓諾行鬆開了孟楚。
卻見孟楚的臉頰、耳根、脖頸一直蔓延到身上,紅透了,像是煮熟的蝦子。
「……滿足我……」就變成了孟楚的夢魘,幾乎時時刻刻折磨着她的神經。
媽呀,千年的處_男果然惹不起!
……
樓下,弘獻和沈亦清準備了點下酒菜,圍坐在茶几邊上又開始喝酒。封弢坐在沙發上摁着手機,有些心不在焉的。
韓諾行走下樓梯。
所有人都像是看到怪物一樣,看着他。
「大人……」三個人一臉的懵逼。
好端端的新婚洞房,新郎出來散心是鬧哪樣?
「封弢,去把圍棋拿出來,下一盤?」韓諾行跟沒看見幾個人錯愕的表情一樣,語氣平緩而淡淡。
「哦,好。」老實的封弢應了一聲,去拿圍棋。
弘獻借着酒勁兒湊過來,問「大人,您不累嗎?」
不等韓諾行回答,沈亦清手裏的抱枕已經飛過來了。
「哎喲!」疼。弘獻揉腦袋。
「大人,是不是孟楚累了?」沈亦清也是好奇寶寶啊,誰說沈古董就不是個寶寶呢?
「我看你們也沒什麼事兒,一起打麻將吧。」韓諾行隨口說道。
我倒!全體倒。
弘獻和沈亦清縮着脖子,不說話。
他們幾個人很多年沒一起打麻將了哎,韓大人今天這是怎麼了?被新娘揍了?
「大人……」
弘獻伸手剛想搭上韓諾行的手臂,就被韓諾行拂去了。
他想窺睨韓大人的心思,沒門兒!
沈亦清湊過來,遞了罐啤酒「要不,咱喝一杯吧?」
論說,男人的心思有時候需要個藍顏能化解。韓諾行接過沈亦清手裏的啤酒,喝了兩大口,然後坐進了沙發。
弘獻奸笑「對對對,喝多了好辦事!」
抱枕再度飛來。弘獻徹底閉嘴了,說多錯多,錯多挨揍多,心裏苦,寶寶還不能哭。
韓諾行又坐了一會兒,臉色才看上去好多了。
「你們不喝嗎?」韓諾行隨手拿起一小塊魷魚絲放入口中,慢慢地嚼着。
弘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