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偏頭:「你認識我?」
原主怎麼就不記得認識他呢?
容弒目光對上她,也不移開,就這麼靜靜的看了好幾秒。
容弒睫羽微垂,淡聲道:「如果您沒有進宮,您現在……是臣的未婚妻。」
初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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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皇帝玩兒得太晚,回去太危險,所以就在這裏住下。
容弒估計是給那邊傳了消息,初箏也沒攔他。
過夜不回去,還不傳消息,避暑山莊那邊還不得瘋了。
等各自回房間後,初箏將素雪叫過來。
「我沒進宮之前,有婚約?」
素雪滿頭霧水的搖頭:「應該沒有吧,奴婢沒聽太傅大人提過。」
原主自己不知道,和她一起長大的素雪也不知道。
這個婚約是什麼?
初箏讓素雪下去休息,她把原主的記憶全部再過一遍。
可是真的沒有一點和容弒有關係的。
頭疼。
初箏決定……
去問問當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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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弒坐在房間裏擦他那把劍,停影立在旁邊,靜默不語。
叩叩……
停影猛地抬頭往窗戶看去。
「將軍……」
停影沒動,低聲叫容弒。
容弒放下帕子,劍身寒光閃閃,他拎着劍起身,走到窗戶邊。
窗戶同時被人從外面打開。
電光火石間,長劍朝着外面刺去。
外面的人沒想到迎接自己的是這樣的武器,抓着窗台邊緣的手一松,身體往後倒。
她動作極快的勾住旁邊,這才沒掉下去。
初箏沒好氣的道:「容將軍,謀殺太后是死罪。」
「太后?」
容弒看清人,劍一轉,背在身後。
他哪裏能料到,太后會大半夜爬他的窗!
初箏從窗外爬進來,她剛想說話,見他房間還有個人。
停影正目瞪口呆的看着初箏,顯然也被震驚到了。
「……這要滅口嗎?」初箏看着停影。
太后大半夜爬將軍的窗,傳出去藥丸啊!
停影:「……」
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就要被滅口了。
「我的人。」容弒低聲道:「您這是做什麼?」
聞言,初箏目光從停影身上挪開:「有點事問你。」
停影很識趣的離開房間,容弒把窗戶關上。
他轉身看着已經自顧自坐下的初箏:「太后有何事非得現在問。」
初箏也不拐彎抹角:「你說我沒進宮,現在就是你的未婚妻?」
容弒動作一頓,眸光斂了斂,半晌道:「臣之前是胡言亂語,太后恕罪。」
胡言亂語?
跟一國太后胡言亂語,你怕是瘋了!
初箏:「我和你之前就有婚約?」
容弒垂着的手緊了緊:「太后,沒有這件事,您慎言。」
「容弒。」初箏連名帶姓的叫他,有點不耐煩:「話是你說的,你現在又否認是什麼意思?」
「難道先否認的不是太后您嗎?」
容弒這話說得有些急。
說完他表情微微一僵,唇瓣蠕動兩下,終究是沒說別的。
「我否認什麼?」初箏莫名其妙。
容弒深呼吸一口氣:「我和你的婚約。」
初箏:「我根本不知道。」
「……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