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刻？
還是說，做個喪家之犬，拋棄勇武道心，老老實實飛升？
江無夜不止一次捫心自問過。
最後卻發現。
答案，似乎從一開始就已經存在。
「這……」
面對江無夜的目光，林羽皺眉，似乎還在猶豫着要不要告訴江無夜。
「沒事，你說吧，我從來不是一個將生死寄託於他人之手的人。」
「廢話！」
林羽翻了個白眼，這說的什麼屁話。
就好像除了你，我們都是一群沒有血性，只會躲在別人背後的軟腳蝦一樣。
呼——
呼出一口濁氣，林羽定了定神，最終眉頭放鬆，吐出兩個字：「武墓！」
「武墓？」
江無夜楞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問道：「白帝去刨墳了？」
「江兄，注意一下你的用詞。」
林羽滿頭黑線。
「不對啊。」
江無夜皺眉道：「武道紀元至今，已經過去了不知多少年，就算有武道大能的葬地存在，滄海桑田，天地規則變化，也應該早就煙消雲散了，怎麼可能存在至今？」
林羽卻搖頭道：「有些東西，不是時間能抹去的。
當初白帝大人發現那塊葬地的時候，也如江兄這般覺得不可思議，但，它就是違反常理的存在了，並且還保存的完好無缺，只不過……」
「不過什麼？」
「正如江兄所說，滄海桑田，世事變遷，沒有什麼是不變的，那塊葬地據白帝大人所說在他發現之前就已經發生了變化，成了一塊凶地。
裏面透出的不詳氣息，讓當時身為法相巔峰的他都感到心驚，沒有過多探索，其中兇險可想而知。
如今白帝大人自斬一境，跌落法相境初期，哪怕有武神骨，估計也是兇險萬分，能不能成，老實說，我都沒有多少信心。
正因如此，我才沒有透露過關於這方面的信息，害怕引起不必要的恐慌。」
或許是憋了許久，一下子吐露而出，如同找到了一個分擔之人，林羽長長鬆了一口氣，有種如釋重負的輕鬆感。
「不對。」
安靜幾秒，林羽又一臉懷疑的看着江無夜：「你不會是想去尋找白帝大人吧？
我勸你還是打消這個念頭，不說那個地方連我都不知道，就算你找到了，以你現在的實力只會去拉後腿，說不定還白送了，幫不上忙的。」
「這個你放心，我自己有幾斤幾兩我還是知道的。」
江無夜果斷搖頭，詢問白帝的事只是為了心裏有個底，他自己也有要去的地方。
「林兄，小弟好奇一個問題。」
沉默片刻，最終江無夜還是決定從林羽口中得到前往那個地方的方法。
畢竟，林羽身為執掌蒼龍衛的大長老，對這個世界的一些隱秘，知道的絕對只比白帝與曾經的四位天王少那麼一點。
「呃，江兄大可開口，知無不言。」
林羽被江無夜這謙遜的態度弄得一愣一愣的，目光有些古怪。
這鐵頭莽夫，還會自稱小弟？
「咳。」
江無夜乾咳一聲掩飾尷尬，隨後正色道：「除了虛鯤之鄉與真君境強者開路，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離開安陽域？」
砰！
捏着的茶杯化作齏粉。
「我以為……我以為江兄你……我以為呵呵。」
林羽臉色陰沉了一下，眼中露出掩飾不住的失望之色，又很快恢復了正常，態度冷淡了許多道：「五九神靈實力不下真君，可助你離開。
六九古神有辦法讓你憑藉肉身飛渡無盡煉獄，找到死域或者道域。
不過，神靈一向不會干擾人世紛爭，平白沾染因果，六九古神更是常年潛修，不見修士，不問塵世。
想要請動這種存在，除非同為神靈，否則，可以說根本不可能。
言盡於此，江兄好自為之。」
話罷，林羽身影虛幻，無聲無息消失在了亭台中。
這……
搞什麼？
江無夜一個人坐在亭台中，有些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