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收斂起了臉上的怒意,小心翼翼的回答道「就是就是前陣子咱們剛剛發現阮姑姑與敏昭儀娘娘身邊的綠萼有秘密聯繫的時候。因為我見你似乎準備想要向玉修容娘娘告發這一切的樣子,我不想跟你一起去跟玉修容娘娘告發這一切,平攤這份功勞,所以我就主動跟阮姑姑說了我發現她是敏昭儀娘娘身邊人的事情,並且順便表明了想要投誠的意思。」
「阮姑姑剛開始還懷疑我這樣做的意圖,並沒有相信我的這番話後,後來見我在接下來的幾天裏邊一直都在幫她隱瞞她與綠萼見面的事情,見我真的有投靠之意,便把我帶去給敏昭儀娘娘見面,提及了我想要投誠的事情。」
「敏昭儀娘娘聽完阮姑姑的介紹後,十分和顏悅色的接待了我,聽到我想要投誠的意思,便直接同意了此事,一點也不懷疑什麼。並且敏昭儀娘娘還答應我,只要等到將來她真的把玉修容娘娘除掉的話,就會幫助我成為皇上身邊的妃子,讓我有一輩子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
紅霞聽完綠萼的回答後,皺了皺眉頭,問道:「就這些?沒有了嗎?」
綠霞用力的點了點頭道:「就這些,沒有了。」
紅霞聽到肯定的答覆後,沉沉的嘆了口氣,陷入了良久的沉思當中。惠姐姐待人真好,如此便不愁冬日熬不過去了。只是給富察妹妹的地方,睹物思人,本主也不好意思現在便去住下,還是等富察妹妹的頭七祭奠過後,妹妹再搬去吧。」
耐打官腔,嬌嗔輕語宛:「妹妹真夠客氣的,你我同對瑾淮好,你我非敵即友,本主素來敵我分明。」眸蘊誠意,一改柔色做恨色,滿口替人不平:「嬪妾見過秦氏,秦氏說……清貴人讓她好生照顧咱們,許是……妹妹別掛在心上,秦氏已被賜死,待瑾淮頭七過了,妹妹就搬來吧,這冬日最難熬。」
照此說來,秦氏說的話便與那流言一樣,便有幾分可信了。想起下午才見的那位,「說起富察妹妹來,今日紫檀見過一女子,不知是自己錯覺神情恍惚還是何的,覺得這女子舉手投足和富察妹妹頗為相似,冥冥之中自有定數,富察妹妹剛走,這——赫舍里常在便住進來了,怕是機緣不淺,改日惠姐姐去瞧瞧吧。」
打了個哈欠,「時辰晚了越發冷了起來,惠姐姐早些回去吧。」行了禮數便往昭然居去了。半路又是一群吃飽了撐着的小宮女在說本主被剋扣的事情,冰兒剛要去問罪,誰知那些宮女一改之前的流言,說是惠常在教沈姑姑乾的。沈昭?惠姐姐?怎麼可能,不是秦氏與清氏做的麼,心下一驚,這七日本主還得仔細思量,誰是敵是友。
面前之人雖笑得嬌媚動人,可誰知這袖下的蔥指是否帶着狠勁,暗驚,遂斂裙旋身,圖解意話,福禮而言:「許是天意,若是有緣也能得見,今與妹妹因瑾淮結緣,改日定當再訪。」待其告辭,手攏於袖踏融雪歸。
自摘星台而歸,舒穆祿氏字句猶言在耳,憂煩擾心,夜不能寢,食之乏味。一卷詩書柔荑握,神思卻拋天外,阮娘挑簾入室,近身耳語:「小主,確有其人,相貌甚似。」翠娥擰,卷擲於榻,雙花細錦披風攏身避寒,貝葉軒前佇立待傳。
剛送走那拉答應,正欲入內閣睡下,誰知外頭媵人又傳惠常在來訪不禁失笑,今兒這貝葉軒怎如此熱鬧,這惠常在能同榮寵加身的清貴人鬥法想來也不是小角色命人好生請進,又差人將糕點撤下,順道在添了茶水,靜候人入
半夜涼初透,沁寒漸深,漆格雕花殿門漸入眼帘,腳下步伐稍緩,低眉斂目隨人進,端正一禮:「博爾濟吉特氏惠常在,不請自來。」
見人翩翩而入,帶着些冷風,委身屈膝行一平禮道「惠常在同安」話落,款款起身,擺手言「常在請坐,不知今日大駕光臨,有何高見?」
抬首四目接,不由得一怔柔唇白痕現,腮無點紅,怨澀陣陣涌,頭漲腦昏一片,聲若蚊音:「瑾淮……當真是你?」
聽人提起不知何人閨名,小婢附耳細說攢眉,一連兩次被人與死人相比,略有不悅,淡淡出聲「惠常在與富察貴人姐妹情深,叫嬪妾感動不過嬪妾乃赫舍里氏,並非富察貴人,常在莫要認錯了」極力按壓心中紊亂不堪情緒,縴手握拳長甲刺痛掌心,疼痛令己清醒幾分,神思漸明,復福身:「嬪妾失禮,還請赫舍里常在恕罪,因失故人,不甚悲傷,固有先前得罪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