辱又好不容易忘記了不少之後再次被羞辱,這種羞辱感更加強烈。
砰——這是人體落地的聲音。
「是誰告訴你,這樣給人奉茶的!」蕭凜先一腳踹倒了塔不煙,臉上的寒意讓人生畏。
「奴奴該死!還請頭上責罰。」塔不煙立刻行五體投地大禮,渾(身shēn)顫抖着。
她從來沒有見過自家的小頭上,生過這麼大的氣。
「起來!」蕭凜先一把將正要匍匐下去((舔tiǎn)tiǎn)舐(奶nǎi)茶的晚娘一把拉起,厲聲呵斥着塔不煙。塔不煙雖然站起,但是躬着(身shēn)子,不敢看蕭凜先。
「(日ri)後,凡是進此樓者,便是本座之客,是誰讓你給客人如此奉茶的。」蕭凜先怒氣沖沖,「還有,耶耶早就看那跪禮不爽了,今后庄內所有奴僕下人,包括野塵軍上下,都不許跪!明白了麼!!」
「可是——」塔不煙想要解釋什麼。
「嗯?有誰不同意的,讓他來找耶耶我。」看到塔不煙對於漢人的態度,蕭凜先是真怒了。
關鍵是塔不煙是自然而然地做出這等行為,表示出遼人對於漢奴的看法。
這個時代,這個遼國,要不得了!蕭凜先從來沒有這麼一刻這麼想要砸碎這個世界的衝動,也從來沒有一刻對於歷史書上寫的人吃人的社會理解得這麼深刻。
「我圓月山莊之人,在山莊之內,無須向任何人下跪!」蕭凜先負手而立,「茨木!」
「諾!」很快,樓下傳來了茨木的聲音。
「將此語傳遍整個圓月山莊,也告訴那幾位,若是有人因此懲罰甚至殺死我山莊之人,吾必以敵視之!」
「頭上——」茨木的聲音也顫抖起來,他也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照做!若是莊內有一人不知,汝便進那匡莫由關到死罷!」
「諾!」茨木的聲音變得堅定起來。
「道歉!」蕭凜先指着晚娘,對着塔不煙呵斥道。
「貴客恕罪,是奴無狀,還請貴客莫要放在心上。」塔不煙從來沒有見過蕭凜先發過如此大的火,戰戰兢兢地向晚娘道歉。
晚娘淚流滿面地連忙往後躲。表示不敢承受這一禮。
「來,我們聊聊吧。」揮揮手,蕭凜先讓塔不煙重新端上一杯(奶nǎi)茶,隨即跟晚娘聊了起來,包括你多大了,什麼時候被抓的啊,跟高二狗什麼關係,而且為什麼要求給那位高二狗自由等等。
有些不知驚魂未定還是受寵若驚的小姑娘,除了對於鈎鐮槍兵的練法死死咬着不說以外,其他的東西,蕭凜先問一句說一句,那噴香的(奶nǎi)茶,雖然極力掩飾對其好奇,但是她也沒有嘗一口。
她在害怕。
對於這位小韃子,晚娘的印象一直都覺得他是那種刁鑽古怪,喜怒無常的人,他可以為了看笑話,開玩笑式的讓奴隸們活撕了上一秒還囂張無比的漢(奸激ān)劉七,也能因為感覺自己被冒犯殺了格里布一家,甚至因為侍女禮節沒有到位,毫不留(情qing)地腳踹侍女。
雖然小姑娘此時不知道什麼叫做極度自我的變態,但是在小姑娘的眼裏,這個一直笑眯眯跟自己說話的小韃子,比起那些窮凶極惡的韃子來說,反而更加可怖和危險。
可是,(奶nǎi)茶太香了呀。
在蕭凜先的命令下,小姑娘喝了第一口(奶nǎi)茶,瞬間就被絲滑甜蜜的(奶nǎi)茶給征服了。雖然心裏不停地告誡自己,這個乖戾危險的小韃子,心裏不知道憋着什麼壞,但是(身shēn)體卻很誠實,說着只喝一口就好,但是在聊天的過程中,不知不覺,一杯(奶nǎi)茶就見了底。
「喜歡是嗎?待會兒我讓人給你帶上一羊皮袋,帶回去慢慢喝。」看着小姑娘謹小慎微的樣子,蕭凜先露出了老父親一般的笑容。
嚇得小姑娘瞬間不敢喝了。
小姑娘在蕭凜先說槍頭樣式只能換8個工分的時候就想逃離這棟木樓了,只是蕭凜先一直不提讓他走的事,這小韃子該不會!一時間,小姑娘想起了奴隸營里看到的那些大姐姐被韃子給——
小姑娘(身shēn)體開始發抖起來。
果然,對面這個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