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嫣然一笑時他內心的歡喜快樂。
送葉然回酒店,他便獨自乘坐地鐵回到公司。
回去時已是深夜。
白朗捻手捻腳的生怕吵醒宿舍的那幾個機靈鬼。
烏漆墨黑的屋子裏,他拿着手電筒走到洗漱間,將門關緊,輕生的刷個牙便走到客廳的沙發上,想着已經這麼晚了,白天訓練又很累,在沙發湊合一晚上,免得吵醒他們。
這樣的想法簡直天衣無縫,可不知道是哪個傢伙凌晨四五點起來上廁所,硬生生把睡得迷糊的白朗當成賊,拿起笤帚就一通亂打,導致第二天白朗去見葉然時胳膊和腿都貼了雲南白藥。
白朗只能吃痛的對車子軒一陣吹鬍子瞪眼,「你個熊孩子,下手可真重啊,等我去請假下午回來再收拾你。」
一聽喊賊,沈男等人蜂擁而至,一看被打的人是隊長,車子軒瞬間委屈巴巴的蔫着頭。
而沈男的重點不在下手真重這句話上,他湊着小腦袋瓜,問道「隊長,你這兩天都請假……是去見誰啊?」
其他人也紛紛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表情,「是啊隊長,難不成是那個很愛很愛很愛……」
白朗被他們說的臉頰緋紅,像個燕尾魚般溜出了朦朦月色中。
天色蒙蒙亮。
白朗便坐着地鐵,到達葉然所住的酒店附近,嘻滋滋的拎着早餐前去尋她。
他在酒店大堂給她打電話。
「嘟嘟嘟」半天也沒人接,他不禁開始焦急。
白朗再次給葉然打電話,依舊沒人接。
他便直接奔去葉然房間所在的樓層。
白朗一邊焦急一邊看了眼時間,還沒到八點,這個時間她可能還在熟睡,一路上他這麼安慰着自己。
到達葉然房間門口,白朗深呼一口氣,輕輕的敲門,聲音非常溫柔,「葉然,你醒了嗎?我給你帶早餐了!」
可一推開門,卻空無一人,只有保潔員推着車子徐徐走來。
白朗心一慌,風馳電掣的跑到樓下詢問服務生,「你好,我想問下這個房間是已經退了嗎?」
服務生細心的查詢,聲音甜美,「沒錯的先生,就在剛剛已經退房了。」
白朗的心更加慌亂不安,亂糟糟擰成了一團麻線,「已經退房了……」
他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道「難道連最後一面都不願再見了嗎……」
此時他拎着熱騰騰的早餐,嘴角苦澀一笑,本想將它扔進垃圾桶里,這時大堂的旋轉門突然迎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葉然同樣拎着一大袋熱騰騰的早餐,一眼便看見了眼眶凹陷,一看就沒睡好的白朗站在酒店大堂,她招手,「我買了早餐。」
白朗垂眸,疾風般跑到她面前,看着她的眉眼,眼淚瞬間滴到地面,這樣的場景好像在某處見到過,也是離別前的一天,他心裏苦的快要斷腸,他緊緊的抱住她,膏藥味撲鼻而來,葉然道「怎麼有一種雲南白藥的味道。」
白朗傻嘿嘿一笑,只要一看葉然,他的怒氣便煙消雲散,「不是不讓你偷着吃早餐。」
葉然冤枉道「我沒有偷着吃,買來了我們一起吃。」
她又指了指身後不知何時已經站在那裏,表情冰冷,像雕塑一樣的男子,他冷峻的眉眼宛若一座高峰,睿智的眸子多了一分犀利。
針鋒相對,倆人的目光相撞,擦拭着電閃雷鳴的火花。
白朗聲音冰冷,不能相信道「他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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