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偽造的。」
「我當時被炸得連灰都不剩,如果真的對我別有用心,在我死後就會露出馬腳,怎麼會拖到現在?」
「這就是她的高明之處了,萬事留着後手總錯不了。」
「那你愛我這件事,是不是也留了後手?」
「這是兩件事情,兩個概念,怎麼能混為一談?或許,唐那音才是在後背運籌帷幄的人,她想要弄死你。」
雲蒔心如斷弦,臉色白了幾分。
「我身上有她的血液,她不會想要弄死我的。」
「只要事情沒有水落石出,萬事皆有可能,我覺得唐那音……」
「你不要說了!」
天地下,沒有幾個人願意自己的母親被揣測得如此骯髒。
雲蒔不大高興了,原本雙手還插在他衣兜里,這會抽出來,轉過身,背對着謝延。
謝延敏銳的察覺到不對勁,坐了起來,「你這是在跟我置氣?」
「沒有。」
聲音悶悶的,而且後腦袋對着自己,明顯是口是心非。
謝延頓時氣不打一處來,談戀愛加結婚快要四年了,第一次吵架竟然因為一個外人。
沒錯,他將唐那音歸類到外人的區域。
他的預感在大致方向上從來沒有出錯過,這次,他也相信。
偏偏,雲蒔卻跟他起了分歧。
蒼穹一片漆黑,連碎星都極少。
謝延覺得煩操,吐了口濁氣,瞅了眼身側的人兒,縮成一團春卷,一動不動。
平日裏,一睡覺她就往自己懷裏鑽的。
不能再繼續剛才的話題了。
就你有脾氣?
他也有!
謝延也別過身子,躺了五分鐘左右,感覺過了一個世紀。
向來不矯情的霸道蟹,這會覺得委屈了。
轉過身子,盯着她的後腦勺,「我沒有錯。」
意思是自己的錯了?
雲蒔也睡不着,沒有回話,明明是謝延一直在說唐那音的。
兩人都沒有說話。
第二天天還沒亮,謝延就起床了,趿着拖鞋用力踩地板,用東西動作粗魯。
雲蒔索性用棉被蓋着腦袋,忍着。
過了半晌,正睡得迷糊,謝延從浴室出來,開始吹起了吹風機。
吹風機聲音有點響。
雲蒔憋了一肚子的氣,大清早的洗什麼頭,洗什麼澡!
蹬了蹬被子,她只能起床。
弘辰已經退休回了老家養老,雲蒔的生活起居打理者變成了弘辰的女兒張影。
四十多歲,沉穩內斂。
看見雲蒔獨自一人下樓,詫異,「王,謝先生呢?」
「不知道。」
都是睡在一張床上,怎麼就不知道呢?
小兩口鬧矛盾了?
「謝先生惹您生氣了?」
這就是王宮裏人的觀念,女王是不會犯錯的。
如果犯了錯,肯定是對方害得。
「沒有,」在外面,雲蒔還是很維護自家男人的臉面。
她沒胃口吃早餐,往玄關處走。
「王,您不吃早餐?」
「不想吃了。」
謝延剛從樓上下來,聽到雲蒔說不吃早餐,三步做兩步過來,「不想吃也得吃,不准空腹。」
「我不餓。」
「吵架歸吵架,飯必須得吃,」不吃要餓壞身子?
上一秒她還說沒鬧矛盾,現在……雲蒔覺得被打臉了,有點不自在。
「我去外面吃。」
「外面做的跟家裏做的能比嗎?」
有雲蒔在的地方,謝延還是很自來熟的。
說完,拉着雲蒔往飯廳走,雲蒔不配合,謝延彎腰抱着她過去。
公主抱特別嫻熟,也特別帥氣。
將她放在座位上。
「吃一點也行。」
他嗓音有點軟。
最受不了他這個模樣,雲蒔雙腳跟灌了鉛似的,乖乖地拿起調羹。
張影抿着笑意,立馬給雲蒔盛粥。
同是心裏暗暗吃驚,一物降一物。
想當初,雲蒔一個人的時候,多狂傲,只要她不想做的事情,沒人能鉗製得了。
現在,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