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當然不知道,這將是明年的高考理綜的化學考題。
在私人的地方,蘇墨完全是本色出演,彩虹屁吹起來,跟雲蒔討論琢磨題目的嚴謹性。
在討論的過程中,雲蒔會有新的出題想法,可以將題目設計巧妙一點。
一份卷子,簡單佔少數,難的佔多數,難就難在,很高級地變着法子挖坑。
有雲蒔在,蘇墨不愁今年的高考化學卷不精彩。
精彩到,他有點同情今年六月份的考生。
兩人討論到中午十二點多,蘇墨心滿意足地收起卷子。
現在就是二月份了,待會將卷子帶回去給委員會和高考科研組看一下,如果沒問題,就開始大規模印刷試卷。
得知謝延年後要帶雲蒔去難非礦區,離九森難得困意全無,很是震驚,「你認真的?」
二十七年來,第一次開桃花,還能玩玩?
謝延冷哼一聲。
離九森「關係還沒定下來,你就帶她去那麼重要的地方……」
「她要是看上拿礦區,別說看看,就是送她,也無妨。」
離九森「……」他差點忘了,謝延最多的就是鑽石了。
「至於我們的關係,」謝延手裏拿着一根電子筆,將電腦上的模型移到一邊的展示模擬器上,模擬器出現一個3d模型,「你準備好參加婚禮的份子錢就行。」
離九森「……」這麼硬核的嗎?
此刻,謝延手機轉進一個電話,他接了電話,之後開車準備去工業園。
他走得急,初幽喊他的話都沒聽見。
要去工業園,必須要經過一座江橋。
就要過江橋時,平板彈出謝微朗的來電。
謝延挑了挑英氣的眉,一般寒假這個時間點,謝微朗都要學習射術馬術等戶外活動,怎麼有空打電話?
「接。」
智能平板給謝延接了電話,謝微朗焦急的電話打了過來,「哥,你不要去工業園,不要過江橋!」
謝微朗急得原地徘徊,看着腕錶上的指針,第一次希望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
雖然他平時挺怕這親哥,大部分原因是敬畏。
那可是他親兄弟,可不能出什麼意外!
謝微朗是個有分寸冷靜的人,謝延沒多問,立刻調轉車頭,往原路折回,才離開江橋一分鐘,江橋突然斷裂,上面的車輛全部摔入江海上!
周圍瞬間響起尖叫聲,報警聲,拍照聲。
謝延手心出了一層汗。
望着疊羅漢的車輛掉下江海上,瞬間被淹沒,江海翻起浪花巨響,他竟然有點後怕。
他也會怕。
心裏有了掛念的人,自然會心有餘悸,更會怕。
他有股立刻給雲蒔打電話的衝動,想抱抱她,想親親她,想告訴她自己稀罕她,想……
所有的想法,都被他硬生生壓下來。
這種事,應該當面說比較好,打電話太敷衍。
前幾分鐘才發生的事情,眨眼就被新聞直播報道。
謝微朗手機推送同城新聞,記者實時報道江橋斷裂的事情,還有死傷人員跟蹤。
他俊臉有些發白,雲淺兒說的都是真的!
顫巍巍地給謝延打電話。
謝延為人穩重,早已恢復了鎮定,「你怎麼知道我會去工業園?」
這行程是臨時決定的,連初幽都不知道,謝微朗不光知道行程,還知道江橋會斷!
肯定不是謝微朗要害自己,否則他不會讓他回頭。
江橋斷裂,是人為原因還是自然原因,有待考證,不急。
事關親哥的安全事宜,謝微朗自然是不敢隱瞞,「我有個朋……同學,叫雲淺兒,她昨晚給我發消息,說你會有危險。」
至於為什麼知道,雲淺兒不願意說。
雲淺兒,謝延記得,跟他家小朋友不對盤的人。
用現在的話來形容,那就是個綠茶。
因為雲淺兒這個「預言」,他特意請了一天假,想到雲淺兒認真的說話口吻,他繼續補充,「哥,我覺得雲蒔這人有點玄幻,你最好少跟她接觸。」
半年前還是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