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蒔就是這種普通可憐人。
不過是張普通等級的票,雲蒔懶得鳥她,站在一邊等車。
不知怎麼地,跟謝延聊了起來。
得知雲蒔在終海街,謝延表示也在這邊,要來接她一起吃個飯。
二十分鐘後,雲父開車過來,看見雲蒔很意外,想到她害得自己賠了兩百萬,他視線移到雲淺兒臉上,「淺兒上車,我們回家。」
話外之音,雲蒔懂。
雲宅,不是她家。
她是被拋棄的那一個。
雲父的車子走了兩分多鐘,謝延的車子就停在了雲蒔面前。
謝延車子的發動機性能好,咻的一聲,從雲父旁邊飛駛而過,拉開了距離。
雲淺兒想看一下雲蒔被遺落孤立的可憐模樣,可後視鏡里儘是光禿禿的街道。
人哪裏去了?
車內流淌着輕緩柔和的古典樂。
雲蒔心情不錯,主動跟謝延談起了家裏的事,「我爺爺還不知道燒酒是個機器狗,說要給它買狗糧。」
「爺爺做的石鍋拌飯,吃過的人就沒有說不好的。」
謝延在一邊聽着,俊臉帶着繾綣的笑意。
很好,會主動跟他講家裏的事了。
這是給他提前打預防針,要見家長的節奏?
謝延聽了一會,握着方向盤的手心冒出一層薄汗。
要不要問一下她爺爺有什麼喜好,喜歡哪種孫女婿?
兩人在一家中式飯店就餐。
剛點好飯菜,周圍的顧客說話聲有點慌,好像都在說網絡沒信號。
雲蒔的手機就在這時振動起來,一個墨綠色圖標軟件頻繁跳出信息。
這個軟件一年都很少會給她發信息,除非出了大事。
【尊敬的狼滅您好,國際和平聯盟出現安全漏洞,有新型病毒入侵,請求支援!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雲蒔面色一凝,暗滅手機屏幕,從座位上站起來,「延哥,我去上個洗手間。」
謝延點頭時,雲蒔幾乎是小跑地往飯店後面走。
要是換了平時,謝延肯定能發現雲蒔的不對勁,但他手機里的同一個軟件也收到一條短訊。
【尊敬的i您好,國際和平聯盟出現安全漏洞,有新型病毒入侵,請求支援!請求支援!請求支援!】
發送時間和雲蒔的一模一樣。
漏洞已經滲入,情況十分緊急。
謝延起身往車庫走,從車裏的暗格取出一本新研發筆記本。
一打開筆記本的翻蓋,短短三秒內,筆記本便開好機,在其他人抱怨網絡沒信號時,他在地下車庫裏,信號滿格。
熟稔地輸入一串網址,頁面跳轉到一個白色的頁面,電腦四個角落纏着代表和平的橄欖枝。
頁面再次跳轉,十根手指敲在鍵盤,令人眼花繚亂,只剩下殘影。
柔和燈光鍍在他勁瘦修長的手指上,如暗夜中獨舞的孤獨者。
而雲蒔這邊,她製造了點小動靜,摸入飯店的監控室,順走一部筆記本。
期間只花了三分鐘。
帶着筆記本進入飯店天台。
一個在地下車庫,一個在飯店天台。
今晚月色慘澹,寒風很大,凍得雲蒔指尖通紅,但這不影響她的手指靈活度。
因為性能問題,雲蒔花了兩分鐘才打通國際網絡通道,纖指輸入一串滾瓜爛熟的網址。
建立一道又一道防護牆……
兩人分別在各自的崗位上「建保護罩」。
這場層疊式病毒侵襲早有預謀,消滅起來十分艱巨。
雲蒔用自己的賬號給五年前的「合作夥伴i」發了一條信息【再次合作?】
合作夥伴i【合作愉快。】後面有條合作鏈接。
國際和平聯盟局內。
往日意氣風發的計算機精英們,此刻灰頭土臉
「這是什麼魔鬼病毒?都影響到平民了。」
「完了,病毒一波接一波,一波比一波強。」
「完全沒有把握,如果局裏的資料被竊取,我只能以死謝罪了。」
「快看,紅客i和黑客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