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
顧玖敲敲他的頭,「是不是又想偷懶?」
衡哥兒皺起鼻子,「兒子是在盡孝。」
「小滑頭。」顧玖颳了下他的鼻子,「送我回房後,可以休息一刻鐘。」
「娘親真好。」衡哥兒喜笑顏開。
顧玖又提醒他,「功課今天必須寫完,不准讓你哥哥代你書寫功課。御哥兒,不准替你弟弟寫功課。」
御哥兒小臉嚴肅,「娘親放心,兒子保證不幫他寫功課。」
衡哥兒一聽,頓覺生無可戀。
小臉皺成了包子。
好氣哦!
顧玖這一覺,睡到了傍晚。
肚子咕咕咕亂叫。
阿晴帶着幾個小丫鬟,伺候她起床洗漱。
「殿下剛回來一會,見夫人睡得太香,不忍叫起。這會殿下正在檢查兩位公子的功課,又在發脾氣。」
「功課沒做好嗎?他幹什麼發脾氣?」顧玖換了一身棉質的裏衣,很舒服。
阿晴小聲說道「二公子的功課做得不夠好,殿下不高興。」
「我過去看看。」
顧玖穿上大碼的繡鞋,前往小書房。
遠遠的就聽見劉詔的咆哮聲。
「這就是你用一天時間做的功課,寫的什麼鬼玩意?這種功課,你也敢拿出來,你是想成心氣死我,是不是?」
「兒子不敢!」一道弱弱的委屈的聲音,快哭了。
「功課寫成這鬼樣子,你還有什麼不敢的。是不是認為叫你寫功課很委屈?老子告訴你,所有功課重寫,寫不完不准吃飯,不准睡覺。眼淚收回去,敢哭一聲試試看,老子揍死你。」
衡哥兒只得將眼淚收回去,好委屈,好想哭。
是親生的嗎?
他一定是從垃圾堆裏面撿回來的。
嗚嗚……
御哥兒愛莫能助。
弟弟啊,哥哥當年也是這麼過來的。
次數多了,你就習慣了。
顧玖站在迴廊上,無語望天。
她拖着沉重的身體,來到小書房。
她人一到,劉詔的咆哮聲戛然而止。
從咆哮到溫柔,只需一秒切換。
「你怎麼過來了!當心腳下。既然身體累,就躺着休息。」
說完,又走到門口,親手扶着顧玖。
顧玖笑着說道「躺了一天,出來走動走動。你怎麼又吼他們,哪裏做得不好,你慢慢教就行了。」
「我哪有吼他們,就是指點了幾句。」劉詔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衡哥兒可憐巴巴地望着顧玖,小眼神又無辜又委屈。
顧玖抿唇一笑,「讓御哥兒監督衡哥兒寫功課,你就別在這裏添亂。你瞧瞧把孩子嚇成什麼樣子。」
劉詔一秒變臉,狠狠瞪了眼衡哥兒,凶得很,「他哪有嚇到,我怎麼沒看出來。」
顧玖氣笑了,「你跟着出來,別耽誤孩子寫功課。」
劉詔哪敢不從。
他先將顧玖送出門,然後背着顧玖警告兩個兒子,「老實寫功課。御哥兒監督你弟弟,寫不好連你一起罰。」
御哥兒偷偷發出一聲嘆息,「做老大真難!做劉家的老大,那是難上加難。」
還是身為幼子最幸福。
此時此刻,御哥兒竟然開始羨慕起娘親肚子裏的弟弟或是妹妹。
劉詔扶着顧玖,在花園裏散步。
夕陽餘暉,很暖。
不出意外,明日又是一個大晴天。
顧玖隨口問道「今兒去宮裏,順利嗎?」
劉詔輕描淡寫地說道「就那樣。過幾天,朝廷會正式頒佈禁酒令,禁止一切糧食釀造酒水,一經發現嚴懲不貸。就連紅薯酒也不准釀造。只有少府的酒坊,每年定額釀酒。」
顧玖瞭然,「這一天還是來了。」
最近十來年,也不知老天爺怎麼回事。
大周各地,旱災水災,輪番上演。
前年,糧食主產區遭遇百年難遇的水災。辛苦一季的水稻,即將收穫,結果洪水一來,全毀了。
去年,春耕播種,正需要水源灌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