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能看出目露恐懼之色,應該是生前有被什麼嚇到過。」
「對了小檸,你剛才裝了個什麼東西?」
看着他們二人好奇的目光,蘇檸從懷裏掏出一個小透明帶,攤在手心裏讓他們看。
透明袋子裏,只裝有兩根頭髮,一長一短,再無其他。
「小檸,這要做什麼?」杜子娟問道。
「頭髮可能是死者的,也可能是兇手的。」蘇檸淡道。
焦明聽聞面容有些擔憂,他倒是知道蘇檸的意思,「我們的時間不到一天,明天中午就要交回報告,這個頭髮今天我們來不及去取證,明天報告一下也出不來,所以對於我們來說用處不大。」
蘇檸搖頭。
他們如今的想法思想正如師傅所說,他們的職業是一名醫生,所以將自己代入的角色也是醫生的判斷。
醫生面對死者最多也只是會分析死因,他們往往會忽視死者身上的一些有利證據。
而法醫不同,法醫的本職工作就是在死者身上發掘死者死亡原因和相關證據。
所以蘇檸與他們的不同就是,她從法醫的角度去看待問題。
正如焦明所說,他們的時間不到一天,這兩根頭髮的作用對他們來說起不到任何作用。
但是對案件本身卻有着很大的作用,他們剛才檢驗時看到有警察把守,那說明這是一起刑偵案件。
如今社會還沒有法醫這個職業,他們警察或許有反偵查能力,但是如果兇手將案發現場處理的很好,他們查案也是有難度的。
因此才會從死者身上發掘問題,但他們畢竟是警察,醫學知識肯定沒有醫生了解的多,所以才會把死者送到這裏交由他們來鑑定具體死因,至於讓做他們分析報告,只不過是為了更好的當初判案罷了。
蘇檸將透明袋裝入口袋,笑道「這兩根頭髮對我們來說可能用處不大,但是對於案件本身卻有極大的幫助,所以有它,我們或許是可以加分的。」
杜子娟點頭,心裏很贊同蘇檸的話,「小檸說的沒錯,或許這頭髮就是兇手的,如果證實警察也能縮短查找範圍,將兇手儘快抓捕,這也算一件好事。」
焦明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光顧着想實驗報告問題,都沒有考慮到這些,有時他還不得不佩服這個比他小十多歲的姑娘,也難怪徐院長將她夸上天。
——
白家。
白思誠在客廳接待主宅來的人。
來人是白家大爺白展,白老爺子的大兒子,是白牧塵的父親,也是白思誠同父異母的哥哥。
沙發上坐着的白展四十出頭,穿着一身白色西裝,面容謙儒,眼眸間與白牧塵有三分相像,渾身透着一股藝術氣息。
「大哥。」白思誠恭敬地喊可了聲,聲音略帶沙啞。
白展嘆了口氣,身音淡然,「思誠,人死不能復生,節哀。」
白思誠想到慘死的母親,不由得紅了眼睛,嘆氣搖了搖頭,心裏難受!
白展拍了拍他的肩膀,雖說不是親兄弟,但畢竟也有血緣關係,而且他性子綿善,這麼多年來不掙不搶,他對他還是有些好感的。
又從懷裏掏出一份白紙遞給他,「娟姨的事,我們也會幫着調查兇手,但人死得入土,這是父親讓我給帶來的,娟姨雖然沒有上白家族譜,但到底也是白家人,所以這個你收好,等事情水落石出,將人安置在這裏。」
白思誠接過,是一處公墓地契。
位置就在白家祖墳的旁邊一處空地,他頓時緊了緊手指,心裏有種說不出的壓抑。
母親這麼多年,都到這把年紀還時常惦念着父親,為的不就是有朝一日他死後能入白家的祖墳嗎!可是她到死都沒能實現這個願望。
縱然心裏不滿,但白思誠到口的話最終還是化為一句,「多謝大哥,多謝父親的好意。」
母親在的時候,逼他掙,逼他搶。
他聽話拼命努力工作,但到底還是沒掙過人家,也沒搶過什麼。
如今母親不在了,他更是身疲力盡,他不想在去掙,也不想再去搶。
如今白家的一切他不想管了,也不想要什麼金錢權力,他只想找到小慧,好好補償她這輩子,小慧為自己受了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