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還讓林晚二人乘了馬車,只是苦了四夏被捆着還要自己一步一步走向那公主府。筆神閣 bishenge.com
沈南鈺看着林晚面色不對,怕她失了方寸,輕輕地握住她的手,安慰道,「公主府離這裏很近的,不會走多遠的。你現在要儘快想好對策。」
林晚忍不住掀開帘子,馬車旁的四夏因為走得慢被身後的人推了好幾下,林晚厲聲道,「停車,我要下車。」說完擺開沈南鈺的手,掀開帘子就要跳下去,車夫即使剎住車,林晚一下子便跳下馬車,走向四夏的身邊。
帶頭的男人回身問道,「怎麼了?」
林晚擺擺手,假裝無事般說道,「無事,想走走,繼續吧。」
無奈沈南鈺也只能跳下馬車走在林晚身邊。
那男人見沒什麼大事,也沒有約束他們,一行人繼續往公主府走去。
身後男人又要推四夏時,被沈南鈺一把握住臂膀,但那人將胳膊一轉便從沈南鈺手裏抽了出來。有了林晚和沈南鈺在身邊,那人也沒再推過四夏。
沈南鈺看了看自己握空的手,附在林晚耳邊悄悄說了句,「這人會武功。看其他人訓練有素的模樣,不是隨便的看家護院。」
林晚也注意到了這些人的精氣神和侯府還有太傅府的下人都不一樣。太傅府是文官府就算了,永安侯府因為有武將在,家裏的下人也都被要求習武,所以精氣神比一般下人都要多。而這公主府的人卻比永安侯府的下人又不知道高了多少檔次。
歷來公主造反的事例也是不在少數的,所以公主雖然不比皇子親王威脅大,但也是被禁權的,其中一項就是禁止養親兵,府里的人除去頭領一概不許會武功。但是這毓媓長公主府里的人卻有點與眾不同。
說着已經到了長公主府的門口,帶頭的人先進去稟報了。
四夏猶豫了許久,還是開口道,「小姐,你不必為我做這麼多的,我只是個下人。」
林晚笑了笑,雙手撫過四夏的臉頰,幫她把兩邊的淚抹去,說道,「什麼下人,跟了我林晚的人我就會護她一輩子,不論是你還是三冬,你們都是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林晚忽然很想嘗試一下付出感情,以前那人總說自己最愛自己,從不對別人付出感情,所以他和自己分手找了一個看上去就很溫柔的女人。林晚不是不想去真心愛別人,她是害怕,害怕自己付出感情了,那人卻不在了,自己該怎麼辦。
但今日她忽然想試一試這感覺,自己的付出是否會換來別人的付出。
公主府門口的守衛過來查看了一眼林晚等人,便招呼他們趕緊進去。
林晚一踏進這公主府就被裏面的奢華深深地震懾到了,怪不得長公主辦一個女子學院這麼多達官貴族支持,想來皇上是真的很寵愛這位平樂公主了。
只是今日的繁華卻掩蓋不住下面的風起雲湧,林晚見到的每個公主府的下人都是一副風聲鶴唳的模樣,似乎怕惹禍上身一樣,難道這平樂公主真的染了什麼病疾?
那男人直接把林晚等人帶到了主廳,大堂里兩邊都站滿了手握兵器的家丁,這畫面着實怪異的很。舞刀弄劍的家丁有誰見過?
等去通傳的人回來的時候,林晚看到身後之人有些奇怪,不是長公主,是一個從未見過的老婦人。
林晚悄悄碰了碰旁邊的,「認識嗎?」
沈南鈺搖搖頭,回道,「我一向不參與那些賞花賞葉子的活動,我哪裏認識?」
那老婦人見林晚二人還在說悄悄話,怒火中燒,手裏的鴆鳥拐杖硬生生的在地上敲了好幾下,「雨兒都如此了,你們還在那裏說笑?」
沈南鈺盯着那老婦人,雙手環胸,說道,「如此是如此?我們都沒見到,怎麼知道她如此?還有你哪隻眼睛看到我在笑了?笑不笑你都老眼昏花看不清嗎?」
林晚聽得心裏一顫,這沈南鈺的嘴炮技能與自己比不相上下啊,果真真人一般不露相。
那老婦人果然被氣得直拍着胸口咳嗽,指使着下人,手哆嗦的指着沈南鈺說道,「去,給我狠狠地賞她耳光。」
右側的老嬤嬤得了吩咐,左右開弓就上來了,沈南鈺沈南鈺眼睛都沒眨一下,一隻手輕鬆地把那老嬤嬤的兩隻枯燥的手都甩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