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監,他自會找人運出來。」
陸謹言說的應該是那日在暢音閣里見到的那位公公,林晚覺得還是應該確認一下,問道,「是叫明城的公公嗎?」
裏面傳來一聲「嗯,」然後又聽到一句,「李明城。」
林晚記下這個名字,做上馬車便和陸謹言一起回了京城。
最近做什麼都比較順利,林晚心情大好,趴在窗戶上愉悅的欣賞着外面的風景,雖然已經入了秋,但是大多數的葉子還沒有變黃,月光的照耀下依然能看到綠意盎然,只是深重的露水也打消了讓人漫步山野的念頭。
入了京城後,剛走了一段,原本通暢的大路忽然變得擁擠起來,陸城不得不把馬車暫時停在一邊。
陸謹言順着林晚挑起的帘子看出去,問道,「陸城,何事?」
「應該是鄭國公世子舉辦的詩會。」陸城渾厚的聲音透過帘子傳了進來。
有詩會?林晚興致勃勃地把脖子探了出去,果然見到大街兩旁擠滿了圍觀的人,街道兩旁已經擺上了各式的華燈,四處燈火輝煌。路兩邊擺着兩排桌椅,坐着的應該是一些文人雅士,舉杯推盞,偶爾還會有人起身揮墨,惹來一片喝彩聲。
林晚把腦袋收回來,興致盎然的問道,「還有在大街上舉辦的詩會?這些文人雅士現在就不嫌路人粗鄙了嗎?」
「不過是搔首弄姿故作風騷罷了。」陸謹言知道那鄭世子是個什麼材料,舉辦的詩會自然也是了了,但見到林晚一臉感興趣的模樣,開口道,「去看看?」
林晚原本打算等回了府再溜出來湊熱鬧,但既然陸謹言提議了,自然恭敬不如從命。「走走走。」
下車後,陸謹言從懷裏掏出一個面巾,幫林晚戴上,「都是男子,避嫌的好。」
林晚就如同娃娃一般乖乖的被戴上了面紗,也不知道陸謹言為什麼會隨身攜帶這種東西,然後跟在陸謹言身後湊熱鬧去了。
雖說這詩會在大街上,但是還是有人把守的,進去的人都要交二兩銀子,然後再買一個面具才能進去。
林晚接過陸謹言遞過來的女媧面具,先把面紗解下來,又把面具帶了上去。見陸謹言已經進去了,便先把面紗收好。
林晚把陸謹言戴着的伏羲面具仔細記了一下,注意力就被坐着的那兩排面具人吸引過去了。
裏面的男男女女都是帶着面具,彼此誰都不知道是誰,怪不得會擺在大街上了。據說是一根香的功夫,出一首詩,如此反覆,直到最後決出勝利者。而林晚來的時候剛好點上一根香,林晚把耐心都等完了卻只有兩個人寫完了,香卻剩下半根。
顯然不是只有林晚一個人覺得無聊,林晚對面就有人喊了句,「二兩銀子,就是看你們半天憋不出一個屁嗎?」
此話一出,圍觀的皆是哄堂大笑。坐着的人下不來台,有性子急的直接反駁道,「如此粗鄙之言你也說出口,有辱斯文。」
那人繼續說道,「粗鄙是粗鄙,卻是事實啊,如此憋人的詩會,還不如來飛花令來的痛快。」
「飛花令是女子喜玩的,豈可與我們詩會相提並論。」坐着的又有一人憋不出詩起身反駁道。
挑事的那個人沒有罷休,繼續說道,「女子玩得如何,身為男子的探花郎不一樣輸給了女子嗎?」
「就是,聽說還是個商人之女。」百姓里有了附和之聲。
「對啊,之前還看不起人,結果還不是輸的那麼慘。」
漸漸地議論聲沸騰起來,完全壓過了「以詩會友」的這些人的風頭。
林晚將探究的目光放在那個同樣帶着伏羲的面具的人,如此為自己拉仇恨,究竟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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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戴面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