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只是這些,實在不太像江父的行事風格,就算因為受到威脅,也不該是現在這樣。
「我不知道。」夏臻如實道,「我只是按照江先生對我的吩咐在幫忙而已。」
夏臻的確也不知道太多的事情,他和江父因為他的那些畫而相識,兩人頗為聊得來,也算是半個忘年之交了。
所以在江父出事以後,夏臻也願意冒着風險去幫江父的忙。
江絲楠有幾分不安的問「你覺得我爸媽的關係怎麼樣?」
「除了送給你的那些,江先生還在我這裏訂購了很多畫送給江夫人,他很愛她。」
「是吧,你也能看出來,他們真的很相愛,小時候啊,我喜歡吃的東西要是媽媽不喜歡,他肯定就不讓我吃了。」
江絲楠說起過去,也不禁有些懷念。
可惜現在見不到父母,很多問題的疑惑都沒有辦法解開。
「我爸要回來的這個事兒,我沒有什麼意見,不過你可以幫我轉告他,一定要萬事小心,我寧願暫時見不到他們,也不願意看到他們遇到任何的危險,還有就是我媽媽那邊也拜託你問問了。」
夏臻答應下來,他今天主要也就是為了轉告這事情,該說的都說完了,也就可以離開了。
聲音逐漸提高,夏臻說「謝謝江總願意幫我把合約的事兒處理好,那我先走了,祝你和朋友玩的愉快。」
江絲楠之所以敢在這個地方和夏臻說話,實際上也是因為知道這種地方,在有宴會舉辦的時候,不可能放上任何的監視設備。
因為來到這裏的有不少大人物,他們沒有一個希望自己所見過所說過的話被人記錄下來,就算今晚舉辦酒會的主人也身份不菲,也不敢那樣做。
若是有人破了例,以後就不可能再邀請到真正厲害的人物。
這是約定俗成的事兒,沒有人會想要去冒犯。
所以,這也算是最危險的地方,卻最安全。
江絲楠在考慮到這一點之後,才決定在這裏和夏臻見面。
江絲楠起身去找宋雲樟,她在另外一邊的鞦韆上坐着看風景。
無論哪個角度望出去,這個城市的風景看起來都格外美好。
「走吧宋小姐,我們該回去了,不然等會兒他們該等着急了。」
宋雲樟應了一聲,但沒急着起身。
「你說,我這個孩子生下來,以後真的能夠把他從霍家帶走麼?」宋雲樟的語氣很悵然,「往往說了一個謊言,就需要無數的謊言去彌補,像滾雪球一樣,撒下的謊言越來越多,到最後,或許自己都沒有辦法去圓回來,一切或許都會失控了。」
江絲楠其實沒太想過這個問題,但說到謊言她現在何嘗不是在欺騙厲聿深?
「我不知道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一個人,永遠都說真話。」
江絲楠語速很慢,顯然她自己也在困惑這個問題。
「我們的生活里會面臨很多的事情不只是自己的,還有身邊人的,一切的一切,很可能都無法受到我們自己控制。所以,我們做出的行為,也會有些是逼不得已的。」
也許是身不由己,也許是另有目的,沒人說得准到底是因為什麼而撒謊。
宋雲樟嘆氣「對啊,生活又不能隨意的控制走向」
「宋小姐是擔心,以後這個孩子會帶來很多的麻煩?」
「你知道麼,我不想被任何人困住,而霍家,一定會是一個囚籠,這個孩子姓了霍,我就不可能真正的與霍家撇清關係。」
「如果一直這樣下去你會擔心,謊言被揭穿?」
江絲楠認為的謊言,是這個孩子被霍家人發現真正的身份,到時候很可能會帶來滅頂之災。
而宋雲樟所說的謊言,所擔心的,雖然也是孩子被霍家人發展真正的身份,但走向顯然完全不同。
只是被霍家發現,和被霍無憂發現,結果一定是不同的。
「你說,霍無憂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宋雲樟沒有回答江絲楠的疑問,而是又拋出了一個讓人難以回答的問題。
「你和霍律師的相處時間應該更多,難道你不了解他麼?」
「我們前幾年的關係,你應該也知道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