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怎麼了?」厲聿深隨口問。
「沾到點兒染料,聽說還挺難洗的。」
「那就不用再去麻煩,換件新的。」
厲聿深自然不認為還有送去乾洗的必要,也只不過是浪費時間而已。
江絲楠只能告訴他「如果不送去乾洗的話,人家就要賠償我一件衣服了,沒有那個必要。」
「誰?」
厲聿深挑眉「誰要賠償你衣服?」
江絲楠挑着重點說了下今天和夏臻的事兒「他雖然也是演員,但還是學生呢,沒多大名氣,也賺不了多少錢吧,少讓人家出點兒。」
「你倒是替別人着想。」
厲聿深的面色不辯喜怒。
江絲楠完全沒有注意,再自然不過道「這樣不是很好麼?我才怕我自己變成那種……」
任性刁蠻的人。
江絲楠想,人應該要不斷的長大,她已經任性過那麼久了,早該學着變得成熟起來。
男人仰靠着沙發,下巴微抬,便露出了修長脖頸和性感鎖骨,慵慵懶懶的道「你從來都不是那樣的人,不用害怕自己變成那樣。」
江絲楠盯着厲聿深,又差點走神了。
她凝神之後才說「九爺不知道,我這個人其實很多缺點……」
她如果現在掰着指頭一項一項數,大概都能數出自己許多的缺點來。
「什麼人沒有缺點?」
厲聿深輕聲說「每個人都有許多的缺點。」
最重要的是這些缺點,是否有人願意包容。
不管如何成熟穩重的人,都有做錯事情的時候,這個世界上就不會有真正完美無缺的人。
如果有那樣一個人願意包容自己所有的缺陷,所有的缺點都會變成美好。
江絲楠認真道「我覺得九爺就很好。」
她眼裏的厲聿深,大概就沒有真正的缺點。
「傻瓜。」
男人今晚喝了不少酒,此刻酒意上涌,熏着他的思維,讓向來如同機械一樣運轉的思維也在此刻變得緩慢了下來,瀰漫着酒氣。
厲聿深伸手,便捉住了江絲楠的手腕。
他輕輕一扣,江絲楠的身體就朝他倒了過去。
江絲楠倒在了厲聿深的懷裏,被男人箍着腰,無法動彈。
她能夠感受到厲聿深結實的胸膛肌肉,溫度也比往日裏高上許多,她的身體都快要被蒸熟了。
「九爺?」
厲聿深並沒有鬆手,反而將江絲楠擁的更緊。
「怎麼了?」
男人還反問起來,仿佛他的行為沒有任何奇怪的地方。
太過一本正經之後,江絲楠剛到嘴邊的話就咽了回去。
「沒有。」江絲楠忽然就什麼都不想說了。
能夠這樣靠在厲聿深的懷裏,即便只是輕輕靠着,也成為過去不敢去想的經歷。
她太希望可以靠近厲聿深更近一些,平日裏只能壓抑着內心的想法,只有偶爾才敢露出一點端倪來。
厲聿深的心跳聲就在她耳邊響起,沉穩有力,鼓譟着江絲楠的心。
厲聿深的下巴剛好擱在江絲楠的頭頂,他蹭了蹭江絲楠柔軟的髮絲,嗓子眼裏發出一聲悶笑。
江絲楠投去一個疑惑的眼神。
「明明和我用的是同一款洗髮水,怎麼味道不一樣?」厲聿深嗅了嗅江絲楠的發梢,眯着鳳眼,笑的格外招人。
「不是一樣的味道嗎?」
江絲楠從來沒有發覺有什麼區別。
自從到這裏來住以後,她的所有生活用品都有專人負責,和厲聿深完全是同樣的牌子。
江絲楠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對,只當是這樣更加方便省事而已。
「不一樣。」厲聿深啞着嗓音,緩緩道,「你的味道……很好吃。」
很好吃是什麼形容?
江絲楠莫名的紅了臉,問厲聿深「什麼叫做很好吃?」
厲聿深還真的認真想了想,才回答「就是很好吃的味道。」
「九爺是不是喝醉了?」
江絲楠突然懷疑起來,撐着手臂去觀察厲聿深的臉。
男人的鳳眸此